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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咱们再不快点，世界就毁灭了。”

“没有。没有问题。”他回过神来。

“到底怎么了？”

“如果我重启的话，你就没有超能力了。”

“不是，你要是都重启了，我要超能力有什么用呢？你要是不重启，我就跟世界一起炸了。”

得到一个超能力，或许曾经是我的梦想，但是那都是十五年前的梦想了。说实在的，我现在对于得到超能力这件事还有点发懵，但我可以很轻松地接受这个超能力的失去。（毕竟，不够酷。）

“不，你不会死，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你不会死，这个时间上得到超能力的绝大多数人也不会死。也就是说有57%的人能活过世界末日。这是目前为止所有情况中最好的一个了。你能活下来，而且你可以自由恋爱了。甚至，我可以说，这一切之后，人类会得到极大的进步。”他看着我，有一点悲伤。

“不，这不是最好的一个。有43%的人会死。如果我不谈恋爱的话，所有人都会好好的。”

“我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我才说：没有问题。”

“归根结底，这也不是我们的决定。那43%的人，是别人的家人，爱人，朋友，对于别人来说，他们都很重要。虽然史波克先生说过：多数人的需要重于少数人的需要。这也要建立在少数人愿意牺牲自己的基础上，不是吗？所以，这不是我们的决定。”

“或一个人的需要。”

“你说什么？”我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是柯克舰长接下史波克先生的话的后半句。多数人的需要重于少数人的需要，或一个人的需要。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也能引用星际迷航里的句子了。

“你愿意牺牲你的需要。”

“哦不，这完全不一样，和全世界相比，我的爱情生活微不足道，谈不上牺牲。况且世界末日了，我也会死。”

“但你这回不会。”他看着我，眼睛里有一种无力的抗争，他明知道自己毫无道理，却想做些无谓挣扎。

我怎么从没发现过，他的眼睛是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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