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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捧住传来与身体相约的热度的茶杯，沈清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垂下头，一口口地呷着茶水的味道。

解酒的，好像没什么味儿，淡淡的，热呼呼的，弄得喉咙变得发烫一样呢……

看着沈清霖喝茶，季凌夜抬起手为他顺了顺微乱的短发，动作竟是这样自然，这样随性。

冷眼瞄了瞄身侧，才发现白子语仍呆滞地顿在原位。

与麻木地等候吩咐的佣人，真的没有多少的差别。

季凌夜不否认自己绝对能把白子语完全看作佣人般使唤，但一声不吭丶腻在左右的人实在令他生厌，他不需要这样的佣人。

他不需要白子语，除了急欲发泄的时候。

白子语的目光复杂，淡然飘忽地绕着沈清霖转，绕着这个醉酒却笑容满脸的人。

一动不动地审视着他们，白子语是怀着什么居心？

不知白子语的心情，季凌夜的心头却堵了一把火，觉得他僵直在旁边的身子十分碍眼。於是，眼中闪起一丝阴冷的异光，头也不回地支开他，沉声缓缓道：“你到厨房给自己弄些吃的，饿着伤胃。”

白子语波光一转，脸带懊恼，但还是以行动回应了。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自己有点好笑，对向触手一片冰凉的厨具，嘴角一勾，一只手却在揉抚着紧绷的额角。

“你喝太多了……”季凌夜的语气不稳，半恼半怒地把沈清霖直直地看了两遍，“不懂饮酒就喝别的，勉强着自己难道不会难受么？”

“不难受——”

沈清霖的神情略带一丝倔强，嘴硬地说着，看起来非但没展现出该有的气势，还透露着满满的傻气，让季凌夜顿然气不是，笑也不是。

难道，他就不明白刚才话里的意思吗？

季凌夜严厉地想着，随即暗暗叹气，俊脸一沉，还是算了，看到沈清霖脸上泛起淡淡的倦意，他也没有理由再念叨一些可有可无的说话。

“你还是今晚留在这儿睡吧。”季凌夜徐徐思考着什么，冷冷的眼光来去扫视客房和偌大的主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