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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白面前，蹲下看着他，面上平静如水：“否则等你病好了，身体又不行了怎么办？”

萧莫白没说话，只是看着季廷笑，脸上虽是心惊的苍白，可却是笑得坦然无畏。

一丝异样的光芒在冷目中转瞬即逝，季廷握紧萧莫白的手放入膝盖上铺着的毯子下，“笑什么？”

“有时候我在想……”萧莫白将头轻轻靠在椅背上，侧着脸看他：“是不是只有我生病的时候你才能表现出一点点关心我的样子？”

“没有的事，别胡说。”季廷替他拉了拉毯子，脸色虽微变，可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慌张，攥着毯子毛边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道：“你会没事的。”

萧莫白笑了笑，闭上眼睛：“好不好都不重要了……早上的时候炎炎给我打电话了，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跟我说他们班级里面有趣的事，说他练琴的事，很多很多，那个时候我突然觉得，死也并不可怕。”

“楚老板那里已经快了，再等几天……”

“季廷。”萧莫白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有些亮，瞳光中印着季廷的脸：“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

“我只觉得你应该挺讨厌我的，毕竟一开始你总对我看不顺眼。”萧莫白笑着：“其实你大可以不必对我这么好，我虽然是在你东区出的事，但说以底是我不小心，跟你没关系，你不必对我负责。就算我现在就死了，也不会怪你的。”

“……”

“那天的话……”萧莫白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眼底更是掩饰不住的失落：“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就当我没问过。”

“我回答了，只是你没听见。”季廷伸手拨了拨萧莫白额前的头发，声音平静地就跟在说‘今天我已经吃过饭’一样简单，可恰恰就是这种平静，却足以显露出这个男人此刻的不平静，当心头被一个人占据之后，那份处惊不变的冷静就消失了。

萧莫白眼底闪过过一丝惊讶，但却又很快恢复正常，自嘲似地笑了笑：“不要安慰我。”

“安慰你就不会带你来美国。”季廷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说话，可沉默了一会儿却也没整理出什么悱恻动人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