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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了他什么？

段宁然极之无奈地将一条丝质布料叠成方块，覆住李赤羽的伤口，另一条则充当绷带缠了上去，语带叹息地道：“就算要割袍断义，也用不着在我身上动刀吧？”

李赤羽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看来段宁然是觉得他们两人间没什么情义可言咯，一句话就把关系撇得这么干净。不知怎的，他突然就有点恼火起来，眸子里带了点怒意。

他打量着眼前动作有序，仍不失优雅的人。由于他坐在地上，对方半跪在他面前，眼眸低垂，看起来非常温顺，好说话的样子，但李赤羽通过今晚的接触，却已经知道，段宁然这人外柔内刚，冷静自持，甚至待人有些冷漠。

可看起来偏偏让他暗生好感，就像7年前初次见到时一般，让人激不起半分对抗的心来。李赤羽心知自己绝不是个心软的人，要说手段毒辣的话，只怕少有人能及，但他确实对眼前这人没什么恶意，也不知是为什么，连他自己心内都有些疑惑。

淡淡的清冽味道萦绕在周围，刚才血腥味较重没有注意，此时他才发现身边已经被这种味道悄悄包围了。李赤羽如鹰一般的眸子盯着段宁然，眼中多了几分探究。

服帖的短发下，狭长的眼眸会给人温柔的假象，厚薄适中的唇瓣微微有点翘，暗示出此人骨子里的不逊和倔强，优雅的脖颈往下掩在了丝质衬衫中，腰间因他不时抬手的举动，露出一截平实的腹肌和曲线优美的腰线。这不是一具肌肉纠结的身材，虽然看得出平时经过了适量的运动，但所有肌肉都适度地包裹在纤长的曲线中，并不明显。

原来自己也会看男人的身材看到愣住，原来这世上也会有男人的身材让自己想到性感和优雅这两个词。李赤羽暗暗叹息了一声，眸中的颜色变得更深了。不知为何，失血后的他发现此刻这个男人与他如此贴近时，血液中的不安分因子竟躁动起来，嗜血般的狂暴情绪充斥在胸膛，似乎只能用性来压制下去。

段宁然在李赤羽的肩上系上一个牢固的结，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又隐约闻到了之前从李赤羽身上意外发现的墨香。李赤羽没穿衣服，上身暴露在空气中，原本该什么味道都消散了，此刻应是两人太过接近，才会闻得见这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