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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韩绍谦跟他说是否出庭由他自己决定。

他将削好的苹果放到果盘里，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爸，要是您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秦师叔一手造成的，您会恨他吗？”

顾惜予放轻声音说道，语气里是遮掩不去的难过。

“笃笃，”敲门声响起，顾惜予回过头，看到过来查房的小护士，小护士身后跟着全副武装的韩绍。顾惜予看着他带着墨镜口罩围巾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把床边的位置让给护士，自己走到韩绍谦身前伸手替他解开围巾，“你怎么过来了，江哥不是说今天你还有事情要忙吗？”

韩绍谦笑着微微躬身任由顾惜予解开他的围巾，“已经忙完了，过来看看老师，等会咱们回家。”

护士记录完之后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顾惜予拉着韩绍谦在椅子上坐下，重新拿了一个苹果削起来。

“惜予，开庭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顾惜予手里动作一顿，削的连贯的果皮一下断裂开，韩绍谦叹气，接过他手里的苹果继续削，“惜予，如果你决定去，我会陪着你一起，若果你不愿意，我可以让律师去处理。”韩绍谦说着，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就将苹果削好，他把刚削好的苹果递给顾惜予，自己拿起了果盘中的有些泛黄的苹果吃了起来。

顾惜予低头看着手里的苹果，又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顾父，对着韩绍谦缓慢且用力的点了点头，“师哥，我会出庭的。”

“我要亲眼看着他进监狱，这辈子声名狼藉。”

开庭那天很快就到来了。

韩绍谦和顾惜予到法院的时候，法院门口围满了等待一手消息的记者。秦瑞在国内话剧界拥有相当高的地位，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声名狼藉的一天，前段时间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秦瑞故意伤人和雇凶杀人的报道，秦瑞从高高在上的秦老师，一下子变成了全民唾骂的恶人。

两个人一下车就立马有记者围了过来，耳边全都是嘈杂的提问声，韩绍谦皱着眉揽着顾惜予肩膀往法院大厅里走，记者们不依不饶的将话筒伸过来希望韩绍谦可以跟他们透漏一些消息，都被跟在他们身后的江钰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