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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在黑暗里乐不可支,胸膛颤抖,尽量不乐出声。他想着以前的很多事儿,一桩桩一件件,心头不断回味,舌尖弥漫酸涩,慢慢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十五年,太迟了,有些事情,心思淡了,永远就再回不去了。自己现在变成这样,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你别怪我心冷了吧。楚珣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脸上遍布凌乱的泪痕,枕头慢慢湿了。他用被子蒙住脸小心地擦干眼泪,明儿早上起来瞪两个鱼泡眼,可就在下属面前出洋相了。地上虽然铺了地毯,还是硬,传武睡得并不舒服。毯子也薄,室内空调不够暖和,楚珣觉着传武可能是冻着了,睡梦中肩膀有些抖,身体慢慢蜷起来。楚珣下意识伸出手,够着下去,两手罩住对方。他的手在黑暗中散发热量,微弱的热度和光芒,为对方暖着身体,看着这人硬朗蜷缩的身躯慢慢展开,舒服地熟睡过去……小霍同志大约是在睡梦中觉着暖和了,梦到高兴的事儿,舒展身体,毯子从肩膀滑落下一段。楚珣无声地嘟囔:我帮你暖着,你别蹬被啊,你还真拿二爷当成个活的“电暖气”,我发电机有那么大功率吗?他心里抱怨,又凑近些,帮这人裹好毯子,两条胳膊隔空笼着人,发热。传武侧身抱着枪。楚珣侧身从身后抱着传武,一夜温暖。……第六章军礼一天之后回京,飞机徐徐降落到首都机场,窗外是星光点点浩瀚辉煌的灯火,空气中繁华的味道里弥漫了回家的归属感。两人同乘一架飞机,一个机头,一个机尾,一个头等舱,一个经济舱。倒不是公家舍不得出两张头等舱机票,而是二人身份隐蔽特殊,轻易不能一起露面。楚珣戴着茶色眼镜,后仰靠着,翘着脚,换了三种口味的果汁,嘴里叼一根棒棒糖,舌尖搅动出薄荷甜味儿,迷恋地欣赏窗外熟悉的夜景。后舱机尾某个靠过道的位置坐着霍传武,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整个航程闭目养神,一动不动,也没吃喝。这人唯一一次抬起眼皮是隔着头等舱门帘的缝隙,注视着楚珣上洗手间去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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