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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著溥溥的衣衫，狠狠地抠进肉里去了。“呕……唔……呃啊……啊……”他嘴里还在不断地发出干呕，却什麽也吐不出来。胃里像有几万根针在扎，痛得他快叫不出声来了。“艾伦！别动，别乱动！你痛得厉害吗？”赫伯特惊慌失措地抱起他，掰开他抠住胸口的双手，用他自己粗糙宽厚的大手掌抚著他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帮他顺著气。几分锺後，他激烈起伏的胸口终於慢慢平顺下来，气息也渐渐平稳了，不再呕吐，只是虚弱地喘著气。冷汗已经将额头湿透了，几缕黑发零乱地贴在他额傍。赫伯特轻轻地将它们拂到一边，温柔地凝视著他，轻声问：“还痛吗？”“不……没事了。”他虚弱地应了一句，眼睛还是闭著的。看著怀里的他，瘦弱的身体，惨白的脸色，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似地，赫伯特的心被狠狠地揪痛了！他怀念那个矫健敏捷，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像猎豹般优雅美丽的艾伦。他想念他自信爽朗的大笑，无所畏惧的眼神……但是现在，他的一切都已被自己亲手摧毁了！！现在才後悔吗？就算後悔，他还会原谅这样的他吗？将他的自尊和骄傲狠狠践踏、粉碎的人，不就是他吗？为了自己那自私的占有欲，那甚至称不上是爱情，他就这样无情地将他催毁！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被他伤得很重！但是，他不能失去他！就算是要伤害他，也要将他紧紧绑在自己的身边！绝对不能失去他！这种执拗的占有欲，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从何时起，他已变得不能失去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有如此的执著。一想到他会离他而去，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为了驱散这种恐惧感，他只有不断地占有他，确认他的存在，确认自己的存在！他硬起心肠，恢复了冰冷机械的命令口吻，冷冷地说：“没事了就上楼去，洗个澡，到床上去等著我。”

七

不明白为什麽，他的态度有时显得无比温柔，可是一转眼，又变得那麽冷酷无情。艾伦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竟然还抱著一丝希望，希望有一天，他能变回，自己最初认识的那个赫伯特。那个对下属视如兄弟，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赫伯特；那个果断勇敢，对一切战况都能冷静判断、从容应对的赫伯特；那个身先士卒、具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