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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记得第二天他醒来时,海面上太阳将升未升,海天相接的地方,是一片瑰丽的粉红。他借着微熹的晨光看了看潘云来,他的脸颊和眼睛有些浮肿,不知是不是昨晚精力耗费太大的缘故,他睡得很熟。白童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了件睡袍,就出了门,他在酒店大堂拿了一个专为游客准备的漂流瓶,向大海走去。海滩上有些人在看日出,他们眺望着东方,眼中满含期待。白童把漂流瓶抛向大海,他想,如果真的有海神的话,希望他能够听到我的期待吧。漂流瓶里,信纸被仔细卷成一团,上面写了几行字:我爱他,但我不能放任自己爱他,因为我也爱我自己。我毕竟不是宠物,我做不到无知无觉任人豢养,我也不是神仙,我做不到原谅一切普度众生。我很快就要走了,我许愿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他可以喜乐平安。我也许愿在离开他之后,我可以自由快乐。二十六四年后,距离云城200公里的小城。白童从噩梦中惊醒,惊恐之中,他习惯性地寻找身边那个火热坚实的怀抱,但不出意外摸了个空,白童彻底清醒过来,抚着心口苦笑,四年了,怎么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看来潘云来对他的影响真是深入骨髓,那五年时间,潘云来成功把自己变成了白童的唯一,唯一亲近的人,唯一可能的依靠。无论好的坏的,记忆刻进本能,成为一种条件反射,清醒的时候可以强迫理智选择无视,可午夜梦回神思迷离时,白童就管不了自己了。他望了望他大床旁边放着的一张小床,一团软绵绵的小男孩睡得正香,白童爬过去,在男孩侧颊上轻轻印下一吻,心里安静下来。白童又梦到冲天火光之中,潘云来冲进别有洞天救他,他英俊的脸上布满黑灰,汗水和泪水交织出一道道浅白的沟壑,他在气势汹汹的烈火中撕心裂肺叫他的名字,被滚滚浓烟熏得双目赤红,不断呛咳,突然,被烧断的巨大顶灯不堪重负直直坠落,碎成千万片重重砸在他身上,紧接着,四面八方涌来的烈焰就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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