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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赵日天眼中一热，立刻垂下头，低低“嗯”了一声。

周六将灵识放进赵日天的脉门，顺着灵力流淌的方向而去，运行半个周天后，来到气海，他觉察到气海之中混杂着相当强烈的魔息，甚至已经污染到了灵根。

周六抽出灵识，他万万没想到，情况竟然会严重到这种地步，魔息什么时候发展得这么快，他一点都没觉察到。

赵日天在周六眼中看到了他预想中的失望和忧愁，心里宛如被刀绞过一般。

“日天，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周六问道。

修仙修魔，只是一念之差，周六从赵日天八岁起给他灌输的修仙正道，并没有起到作用，赵日天的个人意志还是选择了修魔。

“师父，我……”

赵日天没想到周六竟然会这样耐心地问他为什么，他心里酸涩又欣喜，便将那天被正道弟子欺负的事，从头到尾巨细靡遗地说了一遍，包括他是怎么改变了想法，认为正道也未必就是好人，邪道也未必就是坏人，不过是修炼手段不同，如果修魔能大大提升修炼速度，吸干那些正道里的坏人，倒也不是不能尝试。而且当时，赵日天已经被逼进了绝境，他要么忍气吞声，要么铤而走险，无非这两条道，他的性格已经决定了他不会忍气吞声。

“就是这样，我发现自己能吸别人灵力的时候，也很惊讶……”赵日天说道。

沉吟片刻之后，周六说：“你没有做错。”

赵日天难以置信地抬头，狂喜瞬间淹没了他，师父赞同他……师父，作为一个仙人，竟然赞同了他修魔的决定？！

“但是，修魔危险太大，你又容易被情绪左右，到时候渡劫会很危险，”周六拉住赵日天的手，道，“日天，你愿意相信师父一次么？”

赵日天眼眶发热：“师父，就算你叫我去死，我都愿意。”

周六失笑：“别胡说。我是想着，帮你洗髓。”

洗髓，洗掉气海和经脉之中的魔息，重新回到修仙的道路上。对于受到魔息侵蚀的修真者来说，洗髓越早越好，赵日天的魔息已经深入气海，他又是金丹中期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