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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类似言语,沈言之看在眼里,就像他早就料想到自己会晚归。沈言之没有吃饭的心思,殊易吃到一半,终于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大活人一直没动箸,于是也停了箸,问他,“怎么,不合你胃口?”沈言之连忙摇摇头,殊易吃着还好,他怎敢有一句怨言,只淡淡答道,“还不饿”“晚上可不许找东西吃”,殊易一边说一边站起了身,沈言之也站了起来,跟着他往楼上走,“走吧,不吃就休息了,等了你这么久,乏了”殊易似是有些慌乱,至少沈言之看着他,觉得他有些慌乱,却又不知这份慌乱来源何处,可沈言之知道他自己是慌乱的,慌乱之至。还抱着一丝侥幸,自欺欺人,盼着殊易在哪一日会对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盼着那位高高在上的大梁君主也会为他乱了阵脚,他曾这样衷心期盼着,虽知那一日不会来,永远不回来,但还是舍不得离开,至少还不是他离开的时候,他舍不得潦草此生,妄作痴念。走进屋子,沈言之刚想去煮茶,便见殊易站在屋子中央,张开双手,意思明确。沈言之把茶包和钱袋放在桌上,走到殊易跟前宽衣解带,又转过身去收拾床铺,客栈不比宣室宫,被褥床帐可赶不上宫里的锦被,也无熏香,不知殊易能不能住得习惯。殊易走到床前,看着沈言之利落地收拾床铺,似是不经意地问,“傍晚出去那么久,就买了包茶回来?”沈言之铺床的手一愣,声音毫无起伏,“茶坊排队的人太多,也不好拿银子插队,所以才等得久了点,是天目湖白,爷您要喝点吗?”殊易笑,“算了,不过你倒记得我的喜好……”,停顿一会,问,“你平日爱喝什么茶?”沈言之沉默半晌,显然是没有意识到殊易会问他这样的问题,想了想,道,“平日里爱喝白水,若是非要喝茶,那就大红袍吧”“为何?”沈言之一本正经地说,“因为贵!”殊易又被沈言之逗笑了,从内而外地发笑,不是敷衍不是礼节,是真真切切觉得有趣,“除了钱财,你就没点儿别的喜欢的?”“还想只手遮天”,沈言之毫不掩饰,反正他记得殊易说过在这间屋子里,他可以畅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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