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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就毁了个彻底。她以为王良愿意见她,是个契机。刚想向他哭诉自己的心酸苦楚,王良递给她擦眼泪的手巾:“你先坐下。”“谢谢……王董。”男人总是这么绅士,一举一动都透着文雅,林研低头拭擦着,动作间带着些许娇羞。等她平息好心情,椅子还没坐热,男人将随身携带的钢笔放上台面,外加一份漆皮文件夹。看着眼前的两样物品,林研有些不明所以,王良则笑着示意她翻翻看。打开文件夹,一看到大致标题,女人再次哭出声:“……这是……王董,你不能这么对我,不……呜呜,不要这么对我……”轻敲着台面,男人笑得很和善:“解约这种事本该交给底下人处理就行,不过你也算是我们公司的老人了,所以由我出面当一回恶人。希望你认真看完这份合同,如有异议……”王良泰然自若地止住了话头。看林研眼下这副模样,怕是很难没有异议,不过就算有,最终也只能变为没有。深夜,某家会员制美容会所。白晶跟着引路的女服务生进到桑拿房,等她做完十五分钟的热蒸出了一身汗,穿上粉色浴衣躺在按摩椅上没多久,跟她约好一块做美容的密友总算来了。密友的姗姗来迟没让这个脾气火爆的女经纪人不快,相反,白晶殷勤地支起上身,提示她自己的位置。她们趴卧着任由按摩技师抹了芳香精油的手摩挲发酸的细肩,揉按紧绷的背肌。几周没见,两人不免会聊到自己的近况。白晶自然而然地向她抱怨工作上的不满,说叶星宇又怎么怎么难管,说王良就是个没心肝的奸诈商人,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地牺牲掉林研。说到林研她脸上显出些许内疚。密友见状便安慰道:“这不是晶姐你的错,毕竟你也没想到王董会为了个外人对付自家人不是?”林研虽然偏执但也不是傻子,之所以敢发布那些东西实际是私下得到总经纪人白晶的默许的,而白晶之所以愿意睁只眼闭只眼全为了叶星宇,她不想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艺人因为个人情感毁掉前程,砸烂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顶级经纪人身份,叶星宇的失败就是她的失败。她劝不住叶星宇,自然得换个方向——毁个沉寂多年,刚红没几天的小艺人对她来说易如反掌,甚至不用亲自动手,借着林研的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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