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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烛听着贪婪女神那似真似假的言论，缓缓露出了一个假笑。

他虽然活得没这些神明久，但言语间的艺术他还是知晓几分的。女神的话听起来像是在为他替观众解释、像是在向处于绝境的他抛来橄榄枝，其实这些都不过是带刺的玫瑰罢了。

她一边不动声色地营造出他与神明关系还行的假象，一边慢条斯理地将他逼到了第十宇宙人类的对立面，使得他不得不正视这些观众们的问题。

这位女神在以此杜绝他所有装傻糊弄过去的道路，也在逼着他为忽然离开中域这件事给出一个确切而合理的解释。

与此同时，她还拿橄榄枝作为陷阱，不动声色地试探着他的反应。

他如果当真是因为被死神厌弃而离开中域的话，那么他绝对不敢就这么接过她递来的橄榄枝。

毕竟没有人胆敢在彻彻底底得罪死神后再回到中域找死。

——那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然而即便知道这位女神是在给自己挖坑，风烛还是抬眼看向了那些飞速划过的弹幕流。

因为他没办法再继续沉默下去。以这群神明肆意妄为的性格来看，今天他若是不说出点有用的东西来，这场直播绝无可能就此顺顺利利地结束。

而此时虚拟屏幕上列出的弹幕基本意思如下：

［“死神的从属官”已经够离谱了，现在又冒出个“死神的告死鸟”？这到底是什么暧昧过头的称呼啊？我怎么感觉后一种称呼比死神的情人还要旖旎得多？］

［先前看风烛模仿酒神，我还以为他和酒神关系匪浅。所以他到底是死神的情人还是酒神的情人？能不能给个正面回答？他两次直播酒神都在他的直播间里，要说他们之间毫无关系谁信啊？］

看着这些弹幕，风烛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一下。

他就用那刚刚睡醒、似乎犹带着几分睡意的嗓音，极端平静地说出了他早已想好的说辞：

“首先，就像那位女神说的那样，我的确是人类。”

“其次，我也的确是死神的从属官。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