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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生命，林希之也只能慢慢看着他渐渐丧失活力，直到昏迷不醒。最后，爷爷的心脏在林希之大一开学报到的那几天停止了跳动，林希之也因此错过了报到日期，所以他到寝室后才会总控制不住情绪，一点小事都可能让他哭出来，把第一次见面的寝室长都吓了一跳。

这是林希之第一次经历亲人离世，爷爷留给林希之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死了之后，不许哭。

爷爷对林希之一直很严厉，身边的人都很护着林希之，唯独爷爷对他很苛刻，而林希之印象中的爷爷也是沉默寡言，表情严肃。所以当爷爷说出这个要求时，林希之虽然不能接受不想接受，但当时却还是怯生生地点了头。

之后，林希之还是哭了，哭得很伤心。

现在，身处父亲的葬礼，林希之却没哭，一滴泪都没流。

站在他身边的袁卿时不时瞄着他的表情，本以为林希之又会控制不住，没想到他很平静。袁卿不介意他哭，若是想哭，袁卿随时都愿意为他提供怀抱。想着想着就有些心疼，袁卿悄悄握住林希之的手，捏捏他的手心，感觉到触碰的林希之转头对袁卿笑笑。

葬礼很快就结束了，林希之也不希望时间太久，担心奶奶会太累，便拜托袁阿姨将奶奶先送回家中，林希之则将出席的人一个个送离，袁卿的父亲留到最后才走，离开前并没说什么话，轻拍林希之肩膀，看了袁卿一眼后转身走了。

“你不去送送袁叔叔吗？”

“不用。”

虽然是父子，但袁卿和父亲的关系不见的比林希之跟其的关系亲近多少。父母离婚后，被分给父亲的袁卿跟着他来到外地后，转到新高中住宿，大学时也同样，放假也不怎么回父亲的家，都是回到妈妈这边，所以父子关系比较淡漠。毕竟他们是一起长大，林希之对此也有所了解，所以不再多言。

送走其他人后，他们便也离开，沿着郊区的公路缓步前行，渐渐远离这片肃静的墓地。

“结束了。”

无力、怅然、空虚的感觉充斥着林希之胸口，失去了重要事物后就是这种感觉么。

袁卿的视线未曾离开过林希之身上，见他若有所思地回望公墓的方向，袁卿很想抱住他。

“恍若隔世的感觉，从未想过有这样的一天。”

林希之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