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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纸张一点一点化为碎屑，陆析用手搓了搓麻木的脸颊，甩了甩头。

……终于搞定了。

他平复了一下剧烈跳动的心脏，继续埋头整理顾文交给他的任务，这一次，他变得更加仔细和谨慎。

***

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办公室中，顾文看着电脑屏幕中回放的监控录像，录像里清晰的呈现了陆析从坐在办公桌前打印文件，拍摄文件发送短信一直到粉碎文件的一系列过程。

顾文按下了暂停键，挑了挑眉，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

很快，两秒后他接到了来自于宋栎文的电话。

“顾总，金蛇已经收到了ing发的信息。”

“我知道。”顾文似乎心情不错的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他倒是谨慎，重新打印了一份，似乎还在上面做了些标注。”

“什么标注？”宋栎文有些疑惑。

“可能是这一段时间从我交给他那些东西里得到的信息吧。”顾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有一丝嘲讽，“他把自己打印的文件销毁了。”

“我会尽快查到他发的那条信息的具体内容。”

“没有必要，栎文。”顾文笑了笑，坐回了办公桌前，“从他上任这个职位后，接触到的所有信息，都是假的。”

“他想发就发吧。”

宋栎文在电话另一边中低沉的声音也带着笑意：“那这次ing惨了，等到金蛇插手城南那块地过后不会放过他的。”

“这算什么。”顾文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阖上双眸，指尖轻点着扶手，“不过开胃菜而已。”

“这两天你小心一些，记得注意安全，栎文。”

“是，顾总。”

顾文挂了电话后沉吟了片刻，从抽屉中又拿出了一份整理在蓝色收藏夹里文件，拨通了秘书办公室的公司内线。

一分钟后，微胖的秘书出现在了门口。

顾文把那个收藏夹递给他，说道：“把这个给ing，告诉他些资料，也很重要。”

秘书转身出去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中。

他将文件递给陆析同时转述了顾文那一番话。

陆析听后用略带狐疑的目光审视着秘书，直到秘书露出明显不悦的神色后，他才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