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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叶一边吃着燕麦粥一边在心里调侃了一句。

上午是例行的检查身体，下午虽然不能出去，但是景洪也推着（暂时只能靠轮椅移动的）秦叶去了医院的室外休息区呼吸新鲜空气。

晚上看着重复播出的春晚吃饺子，守岁。

电脑屏幕上，主持人一起倒计时，秦叶和他们一起说出新年快乐，然后说：

“哥，我不爱你了。”

景洪眼皮也不抬一下：“哦，我知道了。”

然后就脸色如常的将桌子上的那一片狼藉收拾了，丢到门外去。

秦叶紧紧盯着他：“哥，我是说真的，我和你一样，到手了的东西就不喜欢了。”

“我知道。”景洪把垃圾袋丢到外面之后，坐到了秦叶床边给他削苹果，“你从出了手术室之后就不正常。”

“……那你真的是贱的么？”秦叶哼笑一声，很有些自嘲的味道，“我以前和你好好的时候你怎么都不要我，现在我估计已经快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了，你家老夫人没准这时候正准备动动手脚逼你就范呢。你如果再不认输，可是什么都捞不到的。”

景洪沉默片刻，然后切下一小块苹果递给秦叶：“我知道，但是如果我不在这里的话，也没有别人会来照看你。”

“我可以请护工。”秦叶别过头去，躲开景洪用刀尖扎着送过来的苹果块。

“奴大欺主，虽然仔细说不是这么回事，但是道理是一样的。”景洪不甚在意的把苹果块塞在嘴巴里，然后又切下一块，递过去，“你一个人在这里，还行动不便，我不放心。”

秦叶依旧躲闪，景洪就把这一块果肉也吃掉。

在他吃了一整个苹果之后，他去漱了口，然后关灯，上床，睡觉。

“睡吧，已经很晚了。”

秦叶自己躺下了，却怎么也睡不着。

景洪对他的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再花言巧语，不再耍心机，不再……现在的他就像一只沉默寡言但是忠心耿耿的忠犬，默默地守着他，为他打理身边的一切东西，容忍他的任性，容忍他的挑剔，容忍他的心不在焉。

如果景洪还是像以前一样，霸道、专制，他会一点自责都没有，但是景洪每次用那种专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