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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都没看到。他向前走了一步，就这一步，他的皮肤猛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人类的本能让他感到了危险，即使他是个看到血都会吐的菜鸡。在那一瞬间，他仿佛觉得自己是非洲草地上被肉食动物盯上的鹿，对方躲在暗处，似乎随时准备杀掉他。

连瓦伦丁这个普通人都差觉得到了杀意，更别提身为杀手的嘉泽勒。她的眉毛已经紧紧地皱起，女人一把将瓦伦丁拽到身后，瓦伦丁反握了一下她的手臂，感到手掌中的肌肉都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嗡——！乒——！

瓦伦丁眼前一花，只觉得在那一瞬间有劲风袭来，下半秒嘉泽勒已经手掌着地，用脚上的利刃接下攻击，女人闷哼一声。瓦伦丁再回过神来时，嘉泽勒的已经身体向后滑了整整几米，手掌手臂瞬间被粗糙的地面磨伤。

这一切只不到两秒钟。

瓦伦丁和其他人都僵在原地，他们一动不动，似乎连手指关节僵硬如雕像。

一个身穿黑色作战装备的男人站在他们面前的空地上，他的褐发微乱，挡在额前，一双绿色的阴森眼眸透过头发的间隙冷冷地扫来，铁臂在阳光中闪着冷硬的光泽。

他只有一个人，而他们有十几个人。可在被男人冰冷目光扫视的时候，像草食动物般战栗的人，也是他们。那种战栗，是还没有反抗，就知无法逃过一劫的绝望。

瓦伦丁颤抖着吐出一口气。

这是一个艺术品。他想，一个危险到美妙的艺术品。

瓦伦丁的士兵们颤抖地举着枪，而冬兵低下头，他不紧不慢地从腿侧拿出一把小刀，在手上翻了个刀花，反手握住。他根本不惧怕这些人的枪，而杀了他们，也根本没必要用枪。

嘉泽勒被冬兵刚刚的一拳就震得脚踝和义肢相连的地方发痛。他不是一个人类能够抵挡得了的。即使这样，嘉泽勒依旧忍住疼痛，勉强爬起，挡在了瓦伦丁的身前。

冬兵甚至懒得看她。

他缓缓举起反握小刀的手，似乎准备来一个了结。

瓦伦丁终于回神，他颤抖着手指去摁通讯按钮。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