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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了暗。

“我会。”他说。

冬兵眨着眼睛，嘴角缓缓地微不可闻地向上挑了一下。

“那么，我不害怕。”

杰夫瑞愣了，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看到冬兵露出类似笑的表情。他的手轻捋男人的头发，手指从发丝之中划过。冬兵像是一只满意抚摸的猫，微抬下颌。气质乖顺安静得不像平时那个冷冽的杀手。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我拿你当诱饵。”杰夫瑞叹息。

“这本来就是我的所长。”冬兵说，“如果计划顺利，你也不必杀人，我很高兴。”

“你想保护我？”杰夫瑞笑道，“可我不需要保护，你知道不会有人是我的对手。”

冬兵微微摇头。他伸手，机械手指握住了杰夫瑞的手腕。他的手指能捏碎钢板，此刻却轻柔得杰夫瑞抬起手，就能够轻易挣脱。

“你杀过人吗？”冬兵问。

“没有。”

“那很好。”冬兵的神色缓了缓，他注视着杰夫瑞修长的手指，他抬起头，“你的手，不该用来杀人。”

杰夫瑞刚想说些什么，冬兵的动作却打断了他想说的话。男人垂着眼睫，他的机械手指缓缓地向上，攀爬到杰夫瑞的手背上。他慢慢地合起手指，将杰夫瑞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随着他的动作，杰夫瑞的心脏颤动了一下。

“答应我，别杀人。”巴基说。

“为什么？”杰夫瑞笑了。

冬兵杀人如麻，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会因为杀人而改变。他不想这双温柔地从他发丝之间滑过的手指沾染鲜血，他不希望杀人会改变杰夫瑞，改变这个年轻男人的笑容。他听到了杰夫曾经在时空联邦经历的那九死一生的过去，他希望他的未来不再经历险恶。

冬兵无法说出自己复杂的心绪。有时候，冬兵觉得自己似乎是无限延长的黑暗，而杰夫瑞是月光。清淡，冰凉，纯粹，孤独。带着些让人心生向往的疏远和冷清。他不想让他也坠入黑暗，如果杰夫瑞一辈子都在天空上，不沾染那些黑暗，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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