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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自己，有点小局促和不安，却什么都不说。

不知为何，杰夫喜欢冬兵的这种脆弱又信任的眼神。

不行、不行不行！杰夫瑞的良心疯狂地挣扎着：他信任你，你就应该给他最好的！！

说得没错！

杰夫瑞一下就下定了决心，然后他拿走了浴衣。

——开什么玩笑，杰夫瑞·艾尔的心里怎么会有良心这种东西存在呢？

冬兵正站在浴室门口，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向着自己飞了过来。他伸手一抓，人类的手掌感觉到了柔软的毛绒。

“穿上，别着凉了。”他听到杰夫瑞说。

冬兵展开一看，那是一件灰色的宽大浴衣，男人的眉毛一下就蹙紧了。冬兵和常人不同，他分析和看待这个世界的角度，全部从战斗的视角出发。对他来说，永远都不应该触碰这种宽大类型的衣服，因为既不保暖也不便捷，实在是个拖累。

他抬起头，想要和杰夫瑞说明情况。他看到这个年轻英俊的青年半靠在墙上、身上的T恤紧贴着小腹胸膛、明显整个T恤都湿透了……可是，青年好像完全不在意，他只是注视着他，嘴角微勾，眼里带着温柔笑意。

结果，原本就不善言辞的冬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尽管他的过去和记忆被洗脑和无数次冰冻搞得面目全非、乱七八糟……可是冬日战士仍然记得，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用这样温柔的神情注视过了。那些交杂在黑暗和过去的破碎记忆里，似乎都是冰冷又惊恐的东西。

目标见到他都是恐惧绝望的，而曾经的九头蛇同僚更是从未对他展露过笑脸——对他们来说，他是冬日战士中最出类拔萃的，他是资产，是武器，是最尖锐的刀，可偏偏就不是人类。

当责罚和痛楚成了日常，当冰冷黑暗成了所感触到的世界，这一丝在旁人眼里平淡无奇的温柔，就变得如此的灼人眼眸，仿佛一根点燃的火柴落入他黑暗的世界。

冬日战士垂下睫毛，他不习惯思考，也不明白自己心中不同寻常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