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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程时逸那个土不拉几的发型,就去街口的理发店花十块钱重新做了个发型,之后吃了碗十块钱的海鲜面,现在口袋里全部资产只有五块钱。徐越从小到大就没那么穷过,从小学开始徐腾辉给零花钱哪次不是百元大钞,就没把小票子放在眼里。哪像现在,捏了张五块钱的纸币就像捏着命根子,还不敢撒手。还有程时逸家那个破房子,小的要命,还没他之前的卧室大。他刚走进去的时候差点没被那阵霉味熏死,还有程时逸他妈,头发白了一大半,脸上的皱纹能夹死蚊子,像有六十岁了,躺在床上形容枯槁,一见到他就两眼放光喊着让他过来,摸着他的手掉眼泪,嘴巴里喋喋不休念叨的什么东西徐越一句都没听进去,只觉得烦。到了家门口,徐越打开生锈的防盗门推门进去,拿过鞋架上的墨镜递给傅庭川:“喏,给你。”傅庭川接过墨镜放到背包里,再抬头,徐越正心不在焉地东看看西瞄瞄,见他站着不动,皱起眉头问:“还有事吗?”“没事。”没事你他妈还不滚啊……徐越按捺住心里的情绪,“哦”了声,语气生硬地说:“那就这样,慢走不送。”下一秒便完全无视了傅庭川略显讶异的眼神,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徐越背靠着门板抑制不住地无声大笑,一种报复得逞的小心思窜出来,他转过身,低头往猫眼里看。门外,傅庭川的脸慢慢发红,再渐渐转白,脸色难看的要命。徐越啧啧的叹:不高兴了吧?很不服气吧?想打人吧?他现下最满意的一点就是,傅庭川对他再不爽也束手无策,谁叫他现在是程时逸呢……里屋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叫唤:“小一啊……”徐越现在一听到程时逸母亲朱虹沙哑的声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小一”应该是程时逸的小名,反正这老太叫他准没什么好事,他刚到家时就说要小便,让徐越帮她放便盆,徐越可是含着金汤勺的大少爷,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完事后差点把便盆里的尿全部洒出来。这屋子里有很重的老房子的腐朽霉味,朱虹常年卧病在床,身上的古怪味道更甚,头发油的厉害,徐越甚至都怀疑她最近有没有洗过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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