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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静的目光幽深,没有多话,系统也与他断开了联系。山道幽静,酒香醇厚,苏怀静吸了口混着酒味的凉风,抬头瞧着月色,随手择下片捧着露珠的绿叶甩了个干净,一叶酒,入喉不多,只够润舌,滋味倒足,桂花的香气与酒味蔓延上干涩无味的舌尖,他将酒液咽下,像吞入了一团裹着冰的火。石台上枝疏叶稀,月光明朗的照落下来,酒与桂花的淡香混合在一起,配着不知从何传来的虎啸狼嚎,也别有一番滋味。重新活过来的滋味不好也不坏,就像做了很长的一场梦,韶华梦醒,却又开始做另外一场梦中梦。他终究是喜爱安逸的人,日倦长生夜倦眠,可归隐一处,却又总闲不太热闹。深林巨木,崇山巍峨,不知名的花郁郁菲菲,夜风渐大,苏怀静看着满月饮了会儿酒,腹部早先被易擎的肩膀膈应的厉害,到现在还有几分难受,他还在长眠之中没太回过神来,吃酒的快,便有些昏昏沉沉的将酒浇地。而易擎只在背后瞧着这个人,他与易宣总是用同一双眼睛去注视这个男人,也许是易宣在影响他,又也许是他影响了易宣。欲与爱,混淆起来的时候,便难以描述究竟是谁先早到一步。眉头无意间蹙起,胸口的伤势隐隐作痛,易擎望着坐在风中的苏怀静,忽然心生恐惧了起来,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更了解这本功法,然而这种了解却也同时令他绝望,这意味着修行的苏怀静,绝不可能对他动情。当苏怀静动情的那一刻,易擎在转瞬间就会得到又失去他。他们两个人无论如何,最终只会像漆黑的暗夜里交错的两条船,船灯再明亮,但在暗夜里见到的面容也终究是模糊的,易擎看着那张模糊的面容动了心,可是船只会越离越远,什么都得不到。只有一张模糊的脸。只有一句别恨。这是苏怀静所能给予他的,唯一的东西了。他不该爱这个男人。但感情倘若有这样讲道理的应不应该,也就不会这样无法无天的为非作歹,叫任何人都奈何不得,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人要是控制得了自己的心去爱应当爱的人,又哪来这么多痴男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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