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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笑过之后，李航的声音似乎更加沙哑了，“一个对你来说连手机号码都不屑保存的人，真的值得你隐藏起自己的真面目，用温柔的假面虚与委蛇吗？”

陆曼妮再一次愣住了，在这短短的一天里，她已经不知道愣住多少次了，事情总是一次次地超出她的预料，然后带给她无法承受的打击。

而对面李航的声音还在继续：“事实上，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吧？因为从一开始，你在面对我的时候，就连敷衍都算不上，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我，对吧？”

陆曼妮的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她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和原本的轨迹不同了，而她却无力去把它们拉回来。

这种无力的感觉让她心慌不已，但她此刻又不得不想办法先稳住李航，因此只能勉强定了定心神，用带着一丝委屈的娇柔声音道：“李航，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的啊，我真的从来都没有……”

“够了！”李航的怒喝突然传来，震得陆曼妮脑袋和耳朵一起疼了起来，“陆曼妮，我都已经知道了，你真的没有必要继续勉强自己带着虚假到让人感到恶心的面具来面对我了！第一次，我们相遇的第一次，你根本就不是碰巧路过那里，在你如天使一般出现在我面前之前，你早就已经在那里徘徊了将近半个小时！”

陆曼妮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她很想反问一句，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但陆曼妮很快找到了答案，她想到了李航的身份，作为一名黑客，想要调取某个路段指定时间段内的监控，并不算是一件难事。

陆曼妮觉得很荒唐，她当时明明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怎么就忽略了这最重要的一点呢！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你救我、帮我，包括你摆出的这副纯真善良的样子，这一切全都是假的！而我竟然还以为……”李航的语速很快，说到这里却戛然而止，然后他再一次低笑了起来，带着浓浓的自嘲和苦涩，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笑声终于停下来，语调也变得平静缓慢了，“陆曼妮，你的嘴脸真让我感到恶心！”

说完这句告别的话语，李航利索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