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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见了一行人极轻的脚步声。蒋溪竹耳目聪敏,只是不得习武,但是如此黑夜四下寂然,听出这脚步沾地的声音已经是足够。子虚道长显然也听见了,一把停住了以拂尘当痒痒挠的动作,呲牙咧嘴地示意蒋溪竹噤声。蒋丞相被子虚道长示意得有些辣眼睛,只能专心致志的目视前方。两人大气都不敢喘,片刻之后,果见一行黑衣人自院外而来。为首的是个女子,黑衣黑裙黑纱蒙面,衣着却不是中原款式,露肩露腰十分大胆,行走之间有一种婀娜多姿的风情,明显不是中原女子。蒋溪竹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侧目避之,却见一旁的老道看的津津有味。正人君子的丞相实在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又好气又好笑,瞪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了回去。老不正经的道士自觉面上无光,笑容讪讪,却到底老实了。那异族女子走过,后面跟着四个黑衣男子,这四个男子黑衣黑斗篷,捂得比那婀娜多姿的姑娘还严实,在这盛夏将至的晚春天气里,子虚道长都替他们热得慌。然而吸引蒋溪竹注意的是,这四个人一人一角提着一个麻布袋子,里面露出个人的形状,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那女子走在最前,一脚蹬开了柴房的门,一扬头,跟在身后的四个人不声不响的会意,将那麻布袋子“砰“地一声丢了进去。牛鼻子老道在一旁默念了好几句“无量天尊“,仿佛那一丢疼得他感同身受。四个黑衣人扔完麻布袋子鱼贯而出,那女子走在最后,从蒋溪竹的视线看去,他见那女子在柴房内蹲下身来,对那麻袋说了句什么。这果然不是中原女子,蒋溪竹想,那女子语速很快,前两句话他听得不算分明,只有第三句时那女子提高了声调儿,他才勉强听懂了半句。她说的是契丹语,她说:“你把‘米尔特’送去了什么地方?”他听不懂那个奇怪的发音,却猜出,这柴房中的恐怕是这女子一伙人里的叛徒。那麻袋中人囔囔数声。只是想来此人挨了酷刑,气息与声音都十分微弱,蒋溪竹竖起耳朵也再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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