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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扭曲起来，一片混沌，身旁找他索命的冤魂又不见了。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是啊，从来就只有他一个人，从曾经到现在至未来。

每一个黑夜，都长久无眠，长期以往，竟不觉得稀奇了。

一双带着暖意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眸，林忆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体温随时都属于微凉，而沈念生为他敞开的怀抱却又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为他留了一份温暖。

“怎么了？睡不着吗？”沈念生背对着林忆歌环住了他的腰。

林忆歌翻了个身，正对着沈念生道:“嗯。”

“是伤口疼吗？”沈念生小心地握住林忆歌的左手，他感觉得到，林忆歌的手十分冰凉。

林忆歌想回握他，但是根本就动不了一个手指头。他将头靠在沈念生的空口，声音闷闷的：“不是，就是不想睡。”

沈念生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林忆歌凌乱的长发，温柔的问道：“你在想什么吗？”

林忆歌的发丝很软，沈念生觉得这可能是林忆歌全身上下唯一带有一丝温度的地方了。

林忆歌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斟酌如何开口。

“你...我手上的资料上写着柳兰欣是你的母亲，但是你不是和我说你母亲早已去世了吗？”

沈念生似乎是没有想到林忆歌关注的是这个问题，轻笑出声道：“原来你一直在想的是这个问题。你这么聪明你怎么会没有想到呢？柳兰欣是我母亲死后父亲再娶的，但是她对我很好，对我甚至比对她女儿还要严厉教导。她确实为父亲，为了国家付出了太多了...”

林忆歌并没有面露惊讶之色，轻声问道：“我这样害她和你妹妹，你不恨我吗？”

“我恨你，因为你的确是做了很多让我无法原谅的事。”

“但是我更爱你，我没有办法去报复你。我总是在想，如果余后的人生没有了你。即便战争胜利了，我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林忆歌静静地听着，没有回答他。靠在沈念生温暖的怀抱里，他的呼吸渐渐地平稳。

沈念生揽着他的腰，倾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在黑暗中扬起一抹微笑。

林忆歌睡的很安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