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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刚没看几页手机响起，他拿起手机，看见那熟悉的号码眉头皱了起来。

【妈，有什么事？】张远接通电话。

【小远那，你妹妹的学费你什么时候汇过来啊？这边等着交钱呢。】张远的母亲李金兰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妈，现在不是才4月份吗，怎么会需要交学费呢？】张远真的很奇怪，四月份又不是开学时间交什么学费？

【那个~~你妹妹今年不是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吗？以燕子的成绩想要上一本医科大学可能差这么一点点。你有个远房表哥现在做了市长人脉很广，而且他已经答应了帮忙活动活动。还有燕子补课也需要钱啊。】李金兰有些呐呐的说着，现在是不需要这么多钱的。但是等燕子上学的时候，又要向儿子要一次钱她觉得很麻烦。反正也就是两三个月的事，干脆一次要够。

【升学考试都还没考，成绩也没出来现在说这些会不会为时尚早？而且我现在也没这么多钱。】张远疲惫的揉揉眉心，早上才打的电话下午就开始催了。自己小妹上辈子的目标也是当医生，那时候家里穷，最后她只能在初中毕业后去念卫校，然后直接在学校内升专科。最后她虽然没有当成医生，不过成了公立医院的一名护士。

他记得燕子升专科时他刚好出了车祸，她因此差点就没能继续上学。所以一直十分仇视他，甚至是恨他，他多次在她眼中看到了让人背脊发凉的恨意。

【你怎么会没钱呢？部队医院的工资不是都很高的吗？还有病人送的红包、奖金什么的。】李金兰明显不信，别以为她是山里人就不知道，新闻上都说了医生可以收到很多红包的。

【我只是一名中医科的小医生而已，怎么可能有你说的那些。】张远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脑仁疼了，摊上个这样的妈他真的好累。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去念什么外科，骨科啥的？】李金兰觉得自己这个大儿子读了这么多书也没啥用，显然她已经忘了张远给家里的那些钱了。

【没钱。】张远淡淡的说。

【那你现在有多少？】李金兰听他这么一说，有些呐呐的。这孩子自从上高中就没从家中拿过一分钱，的确没钱去学外科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