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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了许久不见天日的双剑，挥剑而上。

两人双剑相接的那一刻，苏兰陵握剑的双手忍不住一颤。纵然西门吹雪已经接近力竭，可是这一剑的力度却丝毫不轻。

长久的懒惰果然让武艺生疏了许多。以前苏兰陵在不使用技能的情况下可以和西门吹雪五五开，可是刚撂下不过两年，不管是速度还是力度，他都远远不如西门吹雪了。

尤其是当他与西门吹雪对视的时候，那样的眼神，寂寞，悲伤，忧郁……几乎令苏兰陵片刻间心软如水。

看着迎面劈来的长剑，苏兰陵已经来不及格档，他下意识的想要收剑翻滚，却忽然被拥入一个剧烈起伏的怀抱。

苏兰陵愣了一下，听着耳边止不住的喘息声，缓缓伸手，覆上对方笔直的脊背，安慰抚摸。

“一切都过去了小吹。”

西门吹雪呼吸不均，手臂颤抖，他死死的搂着苏兰陵，低声问道：“是他逼走了你吗？”

苏兰陵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

“我需要一个答案，师弟，请你告诉我。”

感受着对方胸膛的猛烈起伏，苏兰陵终究于心不忍，叹了口气，如实说：“是的。”

“是他找人追杀你吗？”

“是的。”

“是他把我关在山庄里吗？”

“是的。”

“是他，害死了师父吗？”

苏兰陵嘴唇微颤，他拉开西门吹雪，抚摸着他苍白的脸颊，低声劝道：“师父，希望我们幸福。”

“我知道。”西门吹雪的眼睛里带着一股执拗，语气里充满了坚持：“你还没有回答我是或不是。”

“是不是重要吗？”苏兰陵反问，“师父已经去世了小吹。”带着他的慈父之心和满腔忠诚，牺牲了自己，成全了他们。

咣当——

西门吹雪手中的长剑坠落，发出了一声脆响。

他眺望着万梅山庄的方向，茫然轻声道：“世间安得双全法？”

“师父，请你告诉我。”

世界寂静，了无生息。

片刻后，西门吹雪的脸上触觉冰凉，再到湿润。他抬头望向黎明的天空，

原来是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