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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听话,芯片就会蛰伏不动,一旦试图脱离控制,芯片会与治疗中心的光脑‘天极’,甚至是研究所的超级光脑‘星云’相关联,向植入者的大脑发送脉冲信号,混淆我们的自我思维。”卫霖说着,望向白源。白源读懂了他此刻的眼神:在李敏行的“绝对领域”里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冥冥中的预兆,已经给他们指出了一条通往深渊的绝路——他们一直都在悬崖边缘行走,不论旧途,还是前路,都被虚假、欺骗、不甘失败的野心和泯灭人性的手段包围着。李敏行在他那颗混乱而天才的、分不清幻想与现实的大脑中,先知似的预见到了这一幕。他就像一个单纯狂热的圣徒,站在脑控科技的神坛上,朝着那些残酷的野心家呐喊:嘿,你们走错路了!天堂的窄门在这里,看我手指的方向!他们阻止了他这种无法自保的危险举动,但那句呐喊的余音依然飘了出去,最终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从某种意义上说,李敏行的妄想,的确成真了。前半部分奇迹般与现实高度重叠,后半部分……被他带出了“绝对领域”,实质化成一个完整的脑电波译码程序,最后落入组织手中。正是因为得到了这个程序以及它所指明的研究方向,“组织”看到了全新的希望。神经芯片植入的成本极高、要求苛刻,成功率又太低,他们花了整整20年,也没法突破“量产”这个瓶颈,只得到寥寥几十个成功者,并不是合算的买卖。而远程脑控技术,他们需要挑战的只是电子仪器,而非人类的大脑——显然后者比起前者,更加深不可测、难以把控。因为人类的大脑,不仅仅是一个个神经元、一个个突触之类的器官与物质上的集合,它更是意识、情感、精神,是超越了物质层面的存在。它是灵魂。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灵魂,可以被他人牢牢控制在手上。这种控制或许能奏效一时,然而原主一旦清醒和反抗,它就会濒临失控。正如卫霖和白源,依靠着彼此,总能从无数念头中,找出真正属于自身意愿的那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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