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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盏裹着一袭皮裘,窝在暖炉旁睡着了,额上垂下几缕发丝,在眉间那点朱砂前颤颤巍巍的,那张略略有些苍白的小脸,依旧可爱如初,却似乎像美玉一般脆弱。顿时怜由心生,爱满心头,若当日能带着灯盏躲起来,不让他回这是非之地,是不是他的宝贝仍可那般快乐?可是不让他回来夏国,那么大夏的子民又该如何?在大夏子民面前,在夏朝列祖列宗面前,灯盏又该如何自处?轻轻叹口气,埋怨着自己的自私,又是着实心疼自家宝贝。很多年后,灯盏想当年若是爹爹可以自私一些,那么以后的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了呢?若是,如果,这都是世上没有的东西。☆、第三十章灯盏醒来后,彦成问他:“宝贝,关于回鹘你是怎么想的?”灯盏想了想,说:“无刑而伐之,服而舍之。”“就这样?服而舍之么?”“恩,服了便舍了吧,只怕再打下去,爹爹与爷爷就要兵戎相见了。”彦成笑笑,又问:“若是没有爷爷和圣朝的关系,灯盏想要回鹘么?”“灯盏只想要爹爹!”笑着扑到彦成怀里,有些话始终没有说出来。爹爹,灯盏怎会不想要天下?只是若这天下是你用命拼回来的,我宁肯不要,只要你能陪着我一同守住了大夏基业便好。彦成抱着灯盏,轻声告诉他:“可是爹爹想给你天下,一个太平天下。”灯盏依旧说着只要爹爹的话,撒娇的模样,与年幼时全无区别。当晚,灯盏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辽王的信,一封是耶律衡纪的信。辽王的信是同他商讨战胜回鹘之后如何分地的,那口气笃定地就像回鹘已是囊中之物一般。耶律衡纪的信只是通知他,辽国的兵马已到了回鹘边境,只等灯盏一声令下,便与大夏一同进军。此刻的回鹘,已是腹背受敌,一如瓮中之鳖。灯盏捏着手里的信,有些喘不过气来,简直想给它们撕碎,喝了口茶安安心神后才命侍从请国父过来。侍从平日里就伺候灯盏,历来懂事,彦成才进军帐,他便率着一众侍从出去了,独留二人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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