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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簌簌的往下落着,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她扶着胡樾的胳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我的儿,你受苦了。”胡时也站了起来,慢慢走到王采芝身边,拍了拍胡樾的肩:“不错。”“看见你人回来,我的心就安了。”王采芝拿帕子将眼泪擦干,“一路上舟车劳顿,快回院子让人伺候你洗梳解乏,休息一阵再说。”胡樾看向父母,道:“那我便先回去休整,晚些时候再过来。”“去吧。”王采芝目送胡樾离开,心里一酸,眼泪又要落下。“人已经回来了。”胡时道,“去这一遭,也不是什么坏事。”“我自然也是知道的。”王采芝说,“只是自从他走后,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日日夜夜都担心受怕。”“他也不小了,你也要信他能将自己照顾好。”胡时说,“吾儿并非庸碌男儿,绝不可能愿意在父母的荫蔽下度日。他总是要出去直面风雨的。”“你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清楚。”王采芝含泪看向胡时,“我只是太怕了。我宁愿他胸无大志,安心当他的丞相公子,总好过这样崭露头角。若是皇上注意到他……不,不行,我绝不能让他冒这样的险!”“那事若是瞒不住,樾儿可怎么办?!”王采芝说,“若是早些年,我还愿意赌上一赌。可是现在,上头那人已经性情大变!太子品性高贵心怀天下,不过是与他你意见相左,他便如此狠心。连亲生儿子尚且能够猜疑疏远,若是被他发现这个秘密……”胡时默然不语。这些年,皇帝越发的多疑善变喜怒无常,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手段也更加激烈。敢于直言者大都下场凄惨,以至于朝中大臣们人人自危,绝不敢开口多说半个字。他起初还抱有希望,却使得君臣之间的信任消磨大半。伴君如伴虎。用了半辈子时间,胡时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胡时将王采芝的手握在手心,说:“我知道了。”—回到自己的院子,茜云与紫月早已收拾利索,热水什么的都准备好,就等着胡樾回来。胡樾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穿好衣服坐在榻上,弗墨站在身后替他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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