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_分卷阅读1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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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7 (第2/3页)

吗?那时候谁能帮他一把?

罗强脑子里一晃而过某些刺眼的场面,有人要是敢动罗小三儿,欺负着他的宝贝弟弟一根汗毛,他砍人剥皮挖眼珠子的心都有。

罗强问罗涌:“老头子咋样了?”

罗涌说:“还那样儿……去医院瞧,医生都不收,说年纪大了,不敢开刀,让保守治疗,就在家养着……”

罗强想了一会儿,说:“钱够吗?用钱的话,我还有几个兄弟能靠得住。”

罗涌摇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罗爸爸当年说过,绝不花这个孽子的一分钱,不住这个孽子的别墅,不坐他的车,不跟他一起过,不见他,老了死了扔在路边儿都不用他埋。

这话罗涌不能当面说出来,怕罗强翻脸掀桌子。

罗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怕他家老二。他别看是当大哥的,他管不了这个弟弟,他只能管自己,老实巴交面朝黄土大半辈子,人到中年还得屁颠颠地给俩弟弟送牢饭。

罗强也极少开口叫“大哥”,连名字都不叫。这人活得孤独而冷漠,在外人眼里,这种人就是没心没肝,六亲不认。他只认他的生意,他的房子车子和钱,他手里的枪,砍刀,他肩膀和胸口上一条条深刻的伤疤,他腔管子里流的沸腾黏稠的血……

他只认那条道,一路走到黑,直到狠狠地撞了南墙。

罗强扛着棉被,拎一筐苹果,跟春运赶火车的似的,从操场边儿走过。

他忍不住看向操场上的一群人,目光仿佛是下意识的,瞄向那个手拎大檐帽儿、光脚站在水泥地上跑来跑去的人。

放风时间,

没有家属探监的几个犯人正在自由活动,闲得,踢毽子玩儿。

过分剧烈的体育活动,监狱里有限制,所以一群大老爷们儿只能搞搞这种娘们儿的游戏。

邵钧也在,警帽儿拿一根手指勾着,皮靴子都脱了,光着脚踢。

一大队的犯人都喜欢邵钧,一部分原因也是邵三爷乐呵,邵三爷爱玩儿。平时戴起警帽儿扎着腰带的时候,这厮是一警察,训人的时候严肃着呢,上思想教育课的时候站讲台上也吆三喝四、人模狗样儿的。玩儿起来的时候,特疯,跑到隔壁村儿上树偷个桃儿、或者溜到哪个监号先挨个儿发烟然后扎一堆热闹地打牌,那简直是常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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