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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平静，他啧了一声，说:"得知了所有的真相的你，不应该痛哭流涕，不应该跪下来忏悔自己么？"

我勾起了一个很浅的微笑，我说:"他就是有一万个理由，一万个苦衷，他加在我身上的痛苦，都是真的，我受过的苦，受过的折磨，都是真的，我不爱他，这是真的，我跟他没什么感情，这也是真的。"

司机先生诧异地看着我，大概是没想到，我能说出这番话来。

我看着他，我又补充了一句:"况且他没有死，你舍不得他死，不是么？"

司机先生抱起来了我，他抱着我转了一大圈，边转边说，你真是个可爱的大宝贝儿。

他问我:"你怎么知道，我舍不得他死的，嗯？"

我说:"因为你爱我，你不可能看着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他，就这么死去。"

我说:"我的记忆回来了，你小时候对我做了什么事，我那时候不懂，现在懂了。"

第八十三章

其实我并不确定，司机爱的是我，还是我哥哥，也只有爱这么扯淡的理由，能解释得了他比我哥还神经病的行为了。

司机先生问我打算怎么办，我说，你来了这里，不就是准备收网，让我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了么？

司机先生笑了一下，他说，我以前教给你哥一句话，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大概的意思就是，天平上，放着两样东西，当在人的心中，一边比另外一边重要的时候，不管另外一边放了什么，人都会选择交换，这就是人性。

我收拢了嘴角，我说:"那你把选项，给我吧。"

他亲了亲我的脸，说:"天平的左边，你和你的女朋友好好过，你好好在法国读你的大学，然后我关掉你哥哥的呼吸机，GAMEOVER。"

"天平的右边呢，右边是什么。"我很镇定地问司机先生。

他笑了一下，说:"结束你的交换生生涯，回X大读书，跟你的女朋友也分手，和你的大哥，你的金主们好好过日子，我也搬进去，跟你们一起住。"

我说:"我有第三个选择，我去死，然后你什么也得不到，我也不用做选择了。"

司机先生怜悯地看着我:"那我会让所有人，包括你的哥哥，你的妹妹，全部都为你陪葬。"

我闭上了眼睛，我的手机响起了忧郁的女声，我接通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