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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变得充血，恨意浓地要把人浸死在里面。

仲秋云坐在杜颜卿家的沙发上，问道：“五年前，是赵渊教唆杜小姐真的弄疯了沈西呈？”

杜颜卿抽了一口烟，吐出了烟圈之后才有些迷蒙地答道：“恩，大概是的。”

“大概？”

“恩，因为让我做这件事的人一直和我是电话联系，但最后送我走的人确实是赵渊。”

仲秋云不解：“赵渊为什么要你害沈西呈？”

“不知道，我那时候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是被沈西呈无意间看上，强行包养的。那时我一心想逃离沈西呈的魔爪，却一直没有机会，直到有一天一个电话打到了我手机，还给了我寄了一些致幻的药物，说只要我把沈西呈逼疯，就放我自由。后来我把药下在了沈西呈的酒里后，还装神弄鬼吓他，果真把他吓半死，精神彻底崩溃。”杜颜卿又抽了一口烟，“我那时很害怕，怕被沈家找上门，正当我打算逃跑的时候，赵渊的人把我送走了。”

“这些年你和赵渊有联系吗？”仲秋云问道。

“联系没有，但是他定期会汇一笔钱到我账上，虽然这些年我一直换地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去处，可我大概也能猜到，赵渊怎么可能让我真的消失呢。”杜颜卿无奈地摇了摇头。

“杜小姐，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赵渊故意伤害沈西呈的证据，只差杜小姐你这一个人证，希望你可以跟我去一趟京城。”仲秋云认真地看着杜颜卿。

“可是。。。赵渊怎么说也对我有恩。”杜颜卿有些犹豫，“我怎么可以这么做？”

“赵渊让你东躲西藏地过了五年，真的是对你有恩？”仲秋云反问，“而且像当年沈西呈禁锢你一样禁锢我的朋友，这样的人，难道不该绳之以法？更何况杜小姐，你应该已经很不想继续过没有阳光的日子了吧？”

杜颜卿沉默。

仲秋云见杜颜卿不说话，只得出了最后一个杀手锏：“我能找到杜小姐，想必沈家，也能找到杜小姐。杜小姐要是自首，罪责恐怕能轻一些。”

杜颜卿脸色惨白，终于在挣扎了许久之后点头答应了。

赵渊在三天后收到了一张法院传票，沈家控告赵渊五年前涉嫌故意伤害沈家长子沈西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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