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梦遗_分卷阅读74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分卷阅读74 (第2/3页)

彻到让人心生悚然的星空,以及远处像巨大鬼魂一样的幢幢山影,孟春水抽烟,发呆。滤嘴冻硬,手被风吹得没知觉,满脑子想的也都是各种厌世的念头。

实在太烦了,他就会躲进被子里,抱着那块赵维宗给他捡的,有比翼鸟纹路的石头,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寒夜里石头倒被捂得发烫,可他也只敢在夜里碰它,好像白天被人看见,这石头就会被抢走似的。

很多夜都在如此无望中过去,可第二天早上孟春水保准恢复正常,谁叫他帮忙干活他都没有怨言,晚上再有人喊他喝酒,也照样准时到场。

日复一日。

有件事情他想要快点完成,于是就有了说服自己忍受一切的绝对理由。

当时最让他发愁的其实是鼻炎仍然毫无好转,反而有愈演愈烈之意。不知不觉间已在高原待了一个多月,孟春水没想过自己竟还会接到赵维宗的电话。

他固然明白自己的不辞而别是如何伤人,更知道赵维宗的脾气。但出于某种他自己也很难想清楚的原因,孟春水并没有换手机号码,因此接到那个电话之后,他顿时陷入一种密度极大的困惑与无力之中。

其实那通电话也算不上有什么内容。两个人甚至都没说话,来电显示也绝非赵维宗之前用的那个号码。可他就是能确认对面是他——单从呼吸声就能辨认恐怕难使人信服,但两个人在一起太久,对于对方的直觉和感应总是强势得可怕。

更何况还有谁会愿意在电话那头,听他一言不发三十秒再挂掉呢?

挂掉之后又如石沉大海。

孟春水偶尔会看着删得只剩一条的通话记录,告诫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于是他好像就真的没再想了。断则无牵连,于己于人都是一种美德,但他有时还是会怀疑自己在这粗砺荒原上待久了,是否某些情绪也跟着退化,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是这样。

然而当孟春水接到第二个电话时,他又意识到并非如此。

是腊八节那天的下午,赵初胎在电话里哭得很急,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个遍,包括赵维宗被三巴掌打得嘴角流血,包括被一同扫地出门的那些个无辜礼品——遥远京城的种种突然间离得很近。

小姑娘还问他,你去哪儿了到底?哥哥说你在,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