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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了看,摇头道:“可能还得有一会儿。”庭院里其他张家人也跟着抬头,一脸莫名。石头张那一双儿女都来得晚,儿子大一些,已过了弱冠之年,只比陆廿七小那么两三岁,女儿却还是二八年华,正是鲜俏,万幸,生得更像娘。她抬头看了好几眼,终于还是忍不住拱了拱石头张,问道:“爹,你总往天上瞧什么?”石头张宠这女儿宠得没边,若是其他人问,他也就含糊过去了,小姑娘一问,他便没憋住,悄悄道:“等那两位贵客呢。”小姑娘:“……爹你又吃馊饭了?”石头张哭笑不得:“胡闹。”陆廿七在旁适时地放冷箭:“你这小女儿是个有福相的。”石头张:“……”这话我是谢还是不谢?正说着话呢,天际突然有闷雷隐隐滚来。庭院内的众人均是一愣,有人嘀咕道:“这雷来得着实没有道理啊,怎的这么突然。”“不管突然不突燃,都是要下雨的征兆,先进屋吧。”有人招呼着。石头张和陆廿七倒是同时仰了头。“来了……”石头张颇为欣喜地低声说了一句。当年黑石滩边保下一条命,醒来之后,他带着陆廿七同薛闲告辞回卧龙县,临行前,薛闲给了他们一人三张纸符,让他们若是碰见什么危急之事,可以写在纸符上烧了,他看见了可以帮一把手。陆廿七回去之后,便将那三张纸符妥帖地收了起来,没有要用的打算。而石头张这么些年也从未动用过那些纸符,头一回用,便是这次了。不过并非找薛闲和玄悯帮忙,只是十二年未见,请他们吃一顿寿宴而已。市井坊间有个说法,说是六十岁起,寿辰是一定要好好操办的,毕竟有没有七十、八十的寿宴,那就不好说了。活一年少一年,有些故人再不相见,就该永别了。不过石头张没这么丧气,他之所以挑这一年邀请,只是因为从这一年起,他那两个徒弟便出师了。从此以后他便不干雕镂的手艺活了,若是放在绿林间,这得叫金盆洗手。他耗费精力雕的最后一样东西是一块吉祥玉,前些日子刚完工,想借着这机会以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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