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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唤醒，而换算到虚拟世界里，就是五年。

666的惊怒比裴陆想象中还要强烈，他笑着安抚道：“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要这么认真嘛。”

“……”666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上上次裴陆也是这么随便的问问，然后就强行滞留了，这次他可不会轻易被忽悠的过去了。

666认真道：“你不要这样，就算你在这里待的再久又怎么样，这里只是精神世界，你实际上连治疗的病人是谁都不知道，只是为了一段虚幻的爱情付出这么多不值得……”

他说着语气又严厉起来，“而且，你这样是违背了治疗师规定的，要是引起了主脑的注意，我也护不住你……”

裴陆愣愣躺下，666的话给他当头一击，他不得不面对鲜血淋漓的事实。

就算他跟穆修再相爱又如何，可能从营养舱出来后，他连穆修是谁都不记得……况且，666说的也没错，他这样，对治疗对象不公平，醒过来人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承受这段虚幻的感情带来的后果？

裴陆烦躁的甩了甩头，刚刚还算明媚的心情乌云密布，几乎要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该怎么办……”

裴陆抱着膝喃喃自语。

“什么怎么办？”穆修从后面抱住他，下巴在他柔软的头发上轻蹭。

裴陆一顿，开玩笑似得说道：“假如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胡说什么？！”穆修抱紧了他，又惊又怒，这样的假设他想都不敢想，“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裴陆背对着他，脸上浮起一个无奈笑容，执着的问道：“假如，我只是说假如……”

穆修的声音都沉重起来，绕到他的面前半蹲下，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假如……”他眼神还是温柔的，手掌在裴陆脸侧轻抚，“你如果不在了，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裴陆心一跳，不自觉的抓住了他的手，轻轻蹭了蹭，“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

穆修倾身上前抱住他，还未落到实处的心又晃荡了起来，他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