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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与佛当有缘才是,”鹤使说着自己冒昧,又毫无冒昧之意地将话说了下去,面上微笑只和善,恍若世外高人。然大家都是神仙,便再穿一身飘飘的白衣,挂几缕长长的胡须,也高人不到哪处去。话说的点到即止,若我不曾猜错,当是叫长辞拜师修佛之意,拜师自然也不能拜这鹤使,想也是慈航真人。“鹤使好意,”扶霖悠悠开了口,又略一颔首,微笑道,“他年纪还小了些,且天劫未至。恐仙性未稳,参不得佛理要透,走了偏路子,倒是不好了。”说至此份上,已是拒得很明显了。但这果决的婉拒皆是扶霖说的,长辞反而未说出什么来。想是与我存了一样的疑问,鹤使只又看长辞。过了一瞬,长辞淡淡道:“谢鹤使好意。”鹤使面上只做遗憾,又看了眼扶霖,道:“原是我问的冒昧,殿下不必放在心上。”一边说着,又将我们送了几步,方又化了仙鹤,一声清唳,展翅空中去了。我与佛家未有交情,也未有参悟。天界藏书阁里头也存着几本佛经本子,我瞄过几眼,不得要领,便也未再费过功夫。想来西天佛家与天界这头确然是不同的路子,休息养性也当是另外一套规矩。旁的虽不知晓,单单听闻过的佛家清规戒律,便叫我觉着有几分自知之明。扶霖那一番话说的,也着实不怎么客气。“佛家弟子莫不是都这般撺掇来的,”扶霖说得慢悠悠,又负着一手,不知何处来的气,“一个小仙使倒也虔诚至此,难不成还生了一双超凡脱俗的慧眼。”我有心想提醒一句,仙使即是超脱了六道轮回,又离了尘世,可不正是超凡脱俗么。然我又懂了一些他说的意思,且他冒着一股无名别扭,本仙君也不行这等没眼色之事。“王兄不必放在心上,”长辞转头看扶霖,又道,“我怎会有佛缘,想也是他随口一说罢了。”看来不是我一个瞧出扶霖哪处不对劲来。本着缓一缓气氛的缘故,我问长辞:“二殿下年岁几何了,我竟是还不知。”“离三千岁,差三百年。”长辞停了一瞬,与我道。未知是否我的错觉,竟听出一些细微的轻快希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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