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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正在摆弄锅勺的沈俊航反映过来，看他哈哈大笑，推开他的手。“滚远点。”

吃完饭后沈俊航让他去洗碗，顾锦廷脸色不好地进了厨房，动作倒是利索。

沈俊航倚在门边瞧他，看他围着围裙，将细窄的腰身勾勒出来，宽广的肩膀因为动作微微晃动，神情认真，手脚麻利，真真好男人一枚。

见沈俊航看得出神，顾锦廷余光瞄了瞄他，勾起嘴角，表现得越发卖力。冲洗干净碗筷之后，他把手举高，面向沈俊航，道：“帮我解下围裙。”

沈俊航笑笑不说话，也没有绕到他身后去解绳子，三两步走近顾锦廷，在他张开的手臂中，如同扑入他的怀抱。他的双寿环绕对方的腰身，蹭在衣物解开绳结，然后轻轻靠着他。

“锦廷，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顾锦廷搂抱着他，亲亲他的发旋，笑说：“我觉得我比较幸福。”

沈俊航瞪他一眼：“这有什么好比较的！”

“自从爸妈离婚之后，我就学会自己独立了。爸爸一直很紧张饭馆的生意，心思都在饭馆上面，根本顾不上我。我自己上学，自己吃饭，自己生活，只有晚上睡觉前能和爸爸见个面。有时候妈妈回来看我，我那时叛逆，也不太愿意理她，彼此越来越陌生。”

沈俊航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像只小猫一样向他汲取温暖。

“后来去外地念书，和父母的联系就更少了，甚至错过了父亲的最后一面。当时我很后悔，所以马上将饭馆接手过来打理，那段时间自己慢慢摸索，特别累特别迷茫。”

“再后来，饭馆慢慢上道，妈妈也走了，我其实也很难过。”

顾锦廷此刻像哥哥一样摸摸他的头，想到自己的成长也是这么过来的。父母没有感情，完全不着家，自己和大哥顾锦彪简直是难兄难弟，要不是还有忠叔仔细照料他们生活，俩男孩都不知道过成什么样。

后来大一些了，他和哥哥都知道了原因，亲子关系就变得更加冷漠，直到父母离婚，他们都特别平静，或者觉得心里反而是解脱了。之后沈俊航的妈妈嫁过来，对他们很好，但毕竟已经长大有自己的想法，关系也不亲近，总是自己料理自己的事情，读书上学出国多半也是顾尚麟给建议，他们自己做决定。

太过于独立，成长的道路难免缺失了些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