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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起话来总是搭不上节奏，他说了很多狠话和气话。

“你生气了。”楚阳用一只手臂把他摁下，“对不起。我好后悔。”

“我讨厌你对自己不好。”楚阳把下巴放到他胸口，眼睛盯着他一眨一眨，似乎在故意想让他心软。

“你是故意不吃饭的，故意让自己胃疼对不对。你又开始拿刀划自己了对不对，你为什么这样？”

阮尘现在怀疑楚阳没醉，根本没醉。

“你划我不好吗？”

他到底醉没醉。阮尘好难辨认。

“划我叫有病，划你叫犯罪。”阮尘说。

他在心里隐秘地开心，楚阳都知道，楚阳在假装不知道，一定忍得很辛苦。

“不吃东西，不吃东西抱着硌得慌。”楚阳还在嘀咕。

我让你抱了吗你就抱。阮尘啧了下想。

“哥哥心疼你啊尘尘，我每天想的都是关于你的事。”楚阳一边摇头一边抱怨，“你让我难过，你总是让我好难过。”

然后楚阳又去吐了，还是没吐出什么来。阮尘倚在洗手台上看着他拧着的眉头有点心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伸手拍拍他的背。楚阳的眼神软下来了，可有些狼狈的样子却让他不会应对了，而且他发现楚阳似乎在偷瞟他，在等着他做些什么一样。

他最后伸手轻轻摸了摸楚阳的头发，像楚阳经常对他做的那样。

“阮尘。”楚阳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转过身来把他搂得很紧，在他的耳边叫他名字，哑着嗓子喊他尘尘，摸他的头发，“你不舍得跟别人生气，你舍得跟我生气。”

刚刚说那几句讨厌的时候，果然还是因为心里有气。阮尘想。

“我没生气。”阮尘回答。在别人面前他总是想逼着自己多笑笑，让他们认为他没事。可在楚阳身边，那些情绪总是想要跑出来。他只好躲着楚阳，不跟楚阳多说话，试图用冷淡的脸色，让楚阳躲远一点。

☆、第三年的春夏（9）

这之后楚阳就不讲话了，把他推到床上之后乖乖挨着他一抖一抖的。

“你抖什么？”

“胃疼。给揉揉。”楚阳在拉他的手。

“不给。”

嘴上说着不给，阮尘把自己捂不热的手伸到了楚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