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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个个渴望却又不可及的暗夜。他与他,终于闹到了如此地步!南广和眼眸中渐有悲色。“崖涘,你何苦,你原本不必……”“他本无心,他吃了你的心……”天魔自崖涘额头中伸出脑袋,嘎嘎粗声笑道:“凤凰,是你给了他希望,又将他推入苦海。是你毁了他,是你毁了他,哈哈哈!”天魔又凑到南广和鼻尖下,贪婪地伸出黑色舌头,舔了口云层中的赤金色凤凰神血。以那种非男非女、似哭似笑的声音凑到广和身侧,劝哄道:“他偷吃,他吃了你的心,你该恨他!”南广和咽喉以下都是血,白袍上溅开红梅,只是看着入了魔后眼眸转成暗夜的崖涘。他一脚淌入银河,置身于星辰暗夜中,近乎凄厉地高声叫道:“崖涘,崖涘!吾从来没有恨过你,从来没有!”那一双暗成了永夜的眸子动了动。白袍上血水浸泡的优昙花朵朵颤巍巍地昂起头,似乎在竖起耳朵倾听。南广和继续凄然道:“若那时,吾从不告诉你吾想要离开,你是不是就不至于此?!”崖涘似有所觉,一双辽远的眸子依稀恢复了些许神智。天魔见势不妙,立刻转而抱着他的脑袋尖声大叫,对着崖涘咆哮道:“他骗你,他骗你的!没有了心,他就活不下去了,他只是要骗你将心还给他!”“……不给,凤凰儿,你的心我不还给你。”崖涘痴痴地望着广和,突然间笑起来。笑得如同山河温柔,如同清风拂面,如同此方世界一时间都尽皆醒来。带有数十万年前他与他一道弯腰种下的那株生命树的清新的生机香气。南广和从未见崖涘这样笑过。数十万年前初生的年少时崖涘不曾这样笑过,后来代天道执掌刑罚后的帝尊崖涘更不曾这样笑过。便连当年崖涘尚不是帝尊、他也不是凤宫中那个惫懒上仙时,两人对饮于优昙花盛开的紫昙华林,于松石清风下,崖涘也不曾对着酒醉后的他这样笑过。崖涘笑得这样痴,令南广和眼中竟怔怔落下泪来。“崖涘……”南广和一瞬间心神失守,下意识脱口而出。“吾宽恕你,从此后走的远远的,再也不令你如此烦恼了好不好?”“住口!”尖利的黑色指爪刺穿了南广和的喉管,将他如同一只弱鸡那般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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