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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一带，不管是真睡还是假睡，席音都不好再去追问她了。

一群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极易打成一片，没过多久，前排就吵吵闹闹地互相开启了玩笑，江澜等人正组织着大家玩游戏，席音看了看身边睡觉的林暧，拿着手机悄咪咪地走向了后排，翻出手机给方弥打了个电话。

他一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电话接不通，又怕接通了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心里纠结地像是被一张大手攥着，闷闷地喘不过气。

结果就在他屏着呼吸等到那头接起电话，还没等开口问他的情况，方弥便打着哈欠说话了。

“...音音，怎么了？”

方弥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常，稍微有些沙哑，像是刚刚睡醒。

席音没敢掉以轻心，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谨慎问道：“你在哪？方便说话吗？”

“嗯...凌晨刚杀青。”方弥好像还未清醒，语调不自觉有些甜腻，有点在跟人撒娇的感觉：“我起来了，收拾完就去平沙。”

他话音里的困倦几乎透过话筒蔓延过来，比起电话里的安静，大巴车上的动静却是越来越吵闹，男男女女笑闹的动静自然也传到了方弥那头。

席音犹疑了一下，正想要问他大概几点能到，没想到即便躲在了后排的角落里，这会儿还是猝不及防地被人cue到了。

江澜他们似乎正在玩猜群里马甲的游戏，皮肤微黑，生着小奶狗一样无害下垂眼的纪夕阳挨个猜了一圈，准确率几乎百分之百。

最后只剩下席音时，他没注意到席音正在打电话，而是眼睛亮晶晶，好像终于找到了搭话的机会，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方弥...你是方弥吧，咱们聊了那么久，终于见到真人了！”

他这么一说，车里的人视线登时望了过来，席音莫名其妙成了焦点，他迟疑地指了指自己，问：“你说我？”

...他可不是方弥，而且他什么时候和这位候选攻聊过天了？

“对啊！”光说话还不够，纪夕阳按捺不住兴奋，掏出手机从图片里调出了一张表情包说：“你的表情包真好看。”

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