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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时，樊孟哲下意识的没有赶他出去。

“学长是研究生吧？”

“嗯？你怎么知道？”

“哦，我看你从研究生楼里出来的，胡乱猜测的。”

“猜的很对，我读研一，你呢？”

“大一。”

“新生啊。”

“学长你也是啊。”

“我已经在N大读了四年了，今年是第五年。”

这时，李云灿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几声，他连忙捂着肚子，尴尬的笑着。

樊孟哲装作没听见似的，开口说道，“我想去前面超市买点吃的当晚饭，跟我一起吧。”

“那我在门口等你。”

“你不饿吗？”

“我……”李云灿有点窘迫的低了头，“出门着急，没带钱。”

其实李云灿的钱都送去租来了燕尾服，虽然比赛有不少奖金，但是起码下周才能到账，现在的李云灿算是穷光蛋一个，除了餐卡上的钱能让他去食堂吃饭，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钱了。

樊孟哲收了伞，把李云灿拉进超市。

“今天我心情好，我请你。”

李云灿跟在樊孟哲身后兜兜转转，到了收银台前，樊孟哲发现李云灿怀里只抱着一盒泡面。

“别吃这东西。”樊孟哲拿走了泡面，又带着李云灿去拿了酸奶，红枣蛋糕，和一块西瓜。

李云灿主动要提着袋子，樊孟哲也没拒绝，把装着两人晚餐的塑料袋交给李云灿，撑起伞，两人又回到了雨中。

后来，两个人也在公寓楼里偶遇过两次，一次是两个人同时下楼去吃午饭，一次是李云灿在酒吧驻唱被人灌醉后自己跌跌撞撞回了公寓，半夜躺在楼梯上就睡着了。

那晚，宿舍已经熄灯，樊孟哲带着电脑在走廊里翻译最后一点文章。楼道里很安静，李云灿沉沉的脚步声打断了樊孟哲的工作。

循声望去，李云灿晃悠悠的扒着楼梯栏杆，咳嗽了两声就顺着栏杆躺在了台阶上。

樊孟哲跑过去，听见李云灿微微的打鼾，因为不知道他住在哪一间，便把他带去自己的床上。

“醒了？”樊孟哲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李云灿，突然很想拥住他。

“这是哪里？你的宿舍？”

“嗯，我室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