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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所以来跟我说一声对不起，是吗？”

    正撩着头发丝的虞夏没料到宴芙会直接说出来，有些惊愕：“我……”

    宴芙：“如果真觉得对不起，不是应该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吗？而不是现在在这儿跟我说一声对不起，认为我会原谅你，从此让自己心里没了负担，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接受这个位置了。”

    “……”

    “那么虞夏你记好了，我是不会接受你的这声对不起，从此刻到以后，好好受着别人的质疑、猜忌，好好受着别人明里暗里的嘲讽，这都是你应得的。”

    不再看她，转身下楼梯，略过男生。

    回到家，宴芙靠着橱柜接了杯温水喝下，放在橱台上的手机叮咚一声响，屏亮，解锁。

    群公告：《黑色》剧目，女主角，虞夏。

    大群界面，一个接一个的“收到”更是让此事盖棺定论得死死的，妄想与奢想都没了。

    点开键盘，打下“收到”这两个字，指腹轻点确认发送，她沦为其中一员，甚至在她发送成功的下一秒，大群里的所有人似乎都在等着她，漫长的一分钟过去，没人再紧跟她的后面，她成了最后一个收到。

    都在看她的笑话。

    放下手机，呼了口气，目光投向右侧壁柜，那挂着她从小到大拿过的所有奖状、奖杯。

    荣誉此刻成了讽刺。

    宴芙从小到大，特别享受所有人艳羡的目光，她想过自己会输，但从没想过是以这样的方式，这样让人难堪到极点的方式。

    这一回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鲜血淋漓。

    真他妈让人清醒。

    ……

    又一声“咚”，在强烈的鼓点下，在音乐的最后一秒，落下帷幕，宴芙转完最后一个圈，摆出结尾动作，空荡的练习室只剩下她的喘气声，双眼盯着镜子前的自己。

    走向前关上音乐，练习室安静下来，顺势坐在木地板上，视线顺了一圈练功房所有器材。

    响指停，笑了笑。

    ……

    抵达殷绪订的酒店房间门口，4711。

    滴，刷卡进门，人已等着她。

    坐在沙发中间，手机亮着屏，界面是和她的聊天记录，从宴芙进门坐到身边，殷绪的视线就一直在她身上没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