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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它承载着余秋远的修为,也有部分记忆。容庭芳吞了余秋远的金丹,记忆发生了错乱。他将余秋远的一部分记忆当成了自己。分明是他替余秋远挡了剑,记忆却告诉他,是余秋远挡的剑。是他在余秋远面前差点神魂俱灭,最后回想起来,却是余秋远炸成了一蓬血雨。也是余秋远杀的鬼族,在容庭芳记忆中,却变成了他自己。千万种记忆错综复杂,那个问他叫什么名字的‘余秋远’,就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印象。只是到了最后睁开眼——该记得的一样没记住,不该记得的却记了一大堆。他们两个,分明都为对方连命也不要过。回过头来,却是一人一鸡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记得了。炼狱谷一别,容庭芳绝尘而去,余秋远乍然收回内丹,纷杂错乱的记忆扑面而来,一时叫人站不住脚。他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将有些事梳理完毕,埋在心底,镇定自若,一如既往。余秋远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从容庭芳嘴里听到什么好话了,可容庭芳说信他。“……”余秋远不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看着容庭芳。就像这个人印在脑子里都不够,还是要仔仔细细看过去,怎么也舍不得移开眼。“……”晏不晓忽然咳了一声。有些尴尬,“我觉得我不该在这里。”“但是天都黑了。我说——”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试探道:“既然晚了,要不回蓬莱一起吃个饭?”什么鬼主意,和傅怀仁一样尽出些破主意。容庭芳皱皱眉,本来以为余秋远一定不会答应,不料对方倏忽一笑,却真的邀请他道:“确实晚了。容大尊主若不嫌弃蓬莱只有清粥小菜,可以来金光顶一叙。”字里行间,邀请的意味还挺浓的?“……”容庭芳讶然地看着余秋远。这个人怎么了,突然转性了?平时不是很要面子的吗?容庭芳哧笑一声:“请我去蓬莱,你可想好了。”他眼中带着戏谑,“就不怕我趁机坐了你金光顶的宝座么?”“我的位子,不过是松木所制,比不上容尊主的宝椅万分之一值钱。”余秋远率先走在前头,转头冲他笑,“你若愿意,大可随便坐。”这个笑就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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