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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里？”

米安扣着胸前的扣子，等他走到奥格斯面前后，正好扣完。他从奥格斯的手里拿过水杯，放在一旁的桌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奥格斯……你以为我们的关系应该是怎么样的？”他抬手用指腹摸了摸天族那格外红艳的下唇，“你忘了吗？”米安的手指下滑，意有所指的点了点奥格斯的胸口。

在他身上这个位置的疼痛感……他会记一辈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米安舔了舔嘴唇，“我和你睡了，不代表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金发的天族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了。

他看着面前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一整晚的缠绵，却只是被这样的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勾勒过去。

“是，我骗了你，但是你杀了我。我们算是两清了。那你又为什么非要捅穿最后的那一层膜呢？”

奥格斯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是，我恨你。”

“我恨你欺骗我，造成廷拉尼亚数千人的堕化。恨你在那样的时候引我离开，让整个天族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叛神。更恨你到了离开的时候，还借由我对你的感情逼退我，让我没能带回天族的叛徒。但我更恨我自己……没能看清你，没能管住自己。就算怀疑你，也还是想要相信你。”金发的天族很少这样的袒露自身的想法，可此时此刻，他一字一句的将自己一直以来潜藏着的念头吐露出来了。

他有多恨，昨天夜里就有多用力。

“神教会了我知识，赐予了我权利，赋予了我能力……千万年来，因为神，我才得以生存。我不可能背叛他。”

米安没说话。

他当然不可能要求一个天族为了他这么一个认识不过一年的恶魔而背叛神明。

更何况他确实是骗了奥格斯。还把他骗得好惨。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不仅仅只有单纯的爱和恨。

就像是沾上了五颜六色颜料的水，早已混合在一起，看不出鲜明的色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