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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窜来，扑到他身上朝他大叫。

湛路遥仰面朝天打了个喷嚏，他揉着鼻子正要说话，又是一个喷嚏打出来，现在不用特意低头去看，他也知道那生物体是谁了——那是他爸妈的爱宠咖啡，一只一岁多大的比格犬。

“咖啡怎么……阿嚏……也在……阿嚏……”

小比格还在努力地跟主人表达欢快之情，被韩越扯着项圈拉开了，走过来，将一个口罩递到湛路遥面前。

“也许你用得到它。”

“谢……谢……”

接下来又是两个喷嚏，湛路遥揉着酸酸的鼻子，急忙把口罩戴上了。

湛路遥有轻微的动物毛皮过敏反应，他平时回父母家都会戴口罩，或是提前滴药水，所以反应没有现在这么强烈，更糟糕的是他狼狈的样子还都被韩越看到了。

抹掉韩越刚才的记忆，或是干掉他——嗯，只有这两条路可以选择了。

就在湛路遥思索该怎么具体执行这两项计划时，一杯威士忌递到了他面前，韩越的另一只手里也拿着一杯酒，做出干杯的表示。

湛路遥接过酒杯，眼眸扫过里面的酒，“这酒没毒吧？”

“在我还没想到如何干掉你而不必受法律制裁之前，我不会下毒。”

清越的话声，就像冰块相互撞击而造成的回响，虽然动听，却少了份温度，湛路遥耸耸肩，跟韩越碰了下杯，扯开口罩，仰头把酒喝了下去。

真是好兄弟，在同一时间他们两人都想到了干掉对方的问题，看来跟以往无数次一样，短时间之内他们都别想赢上一局了。

看着他们两人喝酒，咖啡急了，两只前腿抬起来，做出扑跃的架势，湛路遥感觉鼻子又开始痒了，急忙往后退。

韩越用手制止了咖啡的乱动，喝道：“stop！”

咖啡停了下来，韩越取了两块狗饼干放到它鼻子上，又一指对面的宠物笼子，咖啡就一个跳跃，很熟练地咬到饼干，然后嚼着食物，乖乖跑回了自己的房子里。

湛路遥喝着酒，欣赏着他们的互动，说：“看来你跟咖啡相处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