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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

谢戟微囧，低着头默默将面前的一堆书推了过去，这些他都不怎么看得懂……

“噗。”看着堆成了课表的书，顾恒没忍住笑崩了，“你太可爱了哈哈哈……”

180的男子汉被人说可爱，即使是顾恒说的，谢戟也实在不愿意理解成夸奖，他绷紧了脸，低声说，“……别笑。”

“你真的好可爱，我太喜欢你了哈哈哈……”

明知顾恒说的是玩笑话，谢戟的心跳却还是快了起来，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狠下心打断顾恒，“别笑我了，不是回来讲课的吗？顾老师。”

顾恒对这个称呼似是颇为满意，他坐直了身子，将课本匆匆翻了一遍，然后给谢戟整理起纲要来。

讲课的时候，顾恒特别认真，一边同他讲解一边伏案记录。

这幅严肃谨慎做学问的样子，看得谢戟一点儿别扭缱绻都生不出。

然而最初的不习惯过去之后，听着顾恒低沉的声音，谢戟却打起了哈欠……

不过这可真怪不得他不爱学习。

这几天谢戟睡得很不好，每晚想着他跟顾恒了结的事儿，他就睡不着，翻来覆去，到凌晨才合眼。

本来神经绷得紧紧的，倒也困不了，可这突然放松下来，谢戟就……

不过顾恒的声音那么好听，现在说话又这么轻风细雨的，真的很催眠啊！

余光瞥见谢戟第不知多少次张大了嘴打哈欠的时候，顾恒噤声了，他抬头看谢戟，这人刚合上嘴，被困意逼出的泪盈满了眼眶都不自知，还一脸正经地望着自己。

“怎、怎么了？”顾恒发现我不认真了吧，谢戟心虚地眨了眨眼，“怎么不讲了？”

“听我说话很无聊吧？”他的眼泪流出来了，顾恒望着谢戟，似笑非笑。

“没有……”谢戟讪讪，“昨儿没睡好，就……”

谢戟接不出话了，看着顾恒越凑越近，他动了动喉结，不知该作何反应。

两人脸贴着脸，紧张地对视。

若是能有弹幕，此刻寝室里大概挤满了“按头小分队”吧。

“掉出来了。”顾恒抬手给谢戟抹去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