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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轩成为联盟元首。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一直以陆家身份为傲，不料早就成为别人的棋子。

他看着漆黑的卧室，泪水无声地流出，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在陆家的种种，这么多年原来他始终是个外人，是随时为顾文轩牺牲的无用之人。

这种无枝可依的惨状让他想到了程笑北。

段文泽和程家老爷子去世之后，程笑北也是如此，一个人夹缝求生，孤苦可怜，还要被程天宇针对，被他和顾文轩欺负。

那时的程笑北又是何等的无辜啊？

“陆以南就是个傻叉。”顾文轩那不屑的说话语气在他的脑海里回响着。

“陆以南，顾文轩说你是傻叉，程天宇他在利用你……”当时在广播室颜泽宇一副我是好人的样子对他说道。

顾文轩、颜泽宇、苏浩清、程天宇等人所说的话在他脑海里重复回放着……

他整个人都烦躁了起来，活了十九年，没想到自己就是个炮灰，是一枚棋子，偏偏其他人都知道，唯有他被蒙在鼓里。

黑夜中的他如此的无助，最后脑海里定格的是程笑北的身影。

他猛地发现程笑北长得极为好看，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像个精灵。

做饭的程笑北，努力背书的程笑北，柔弱无助的程笑北，被迫答应打赌的程笑北，动手的程笑北，还有怼他的程笑北……

多个程笑北犹如魔咒一般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

程笑北仿佛有毒似的，让他不知不觉中上瘾，从脑海里留下烙印在到他的心里扎根。

想象着程笑北眯着眼睛笑的样子，他心里没有像刚刚那般难受。

不是陆家人？

只能陪衬顾文轩？

陆以南在难过之后，心里在冷笑：“想都不要想？他要活着。”

这一夜对于陆以南来说是不眠之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