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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命的。眼前一片黑，他拼命挣扎，无法呼吸的感觉过度可怕。神或许有时是平等的，无论家财万贯还是一贫如洗，只要几分钟呼吸不到最平常的空气，都只能和死神作伴。

眼看就要沉向深处，一缕银光却闪过他眼前。

随着鱼尾曳过，身体被温和而有力的托起，头终于探出水面。

“咳、咳咳……！”

水还未完全排出，口鼻仍涩痛不已。久违的空气进入肺部，后怕以及重获新生的激动，让他抱紧身侧的人鱼。

人鱼惊讶地瞪大眼睛，眨眨眼，突然笑开，“啾”的亲了他一下。

人鱼刚才完全不懂为什么突然被推开，但明白自己惹伴侣不开心，他便小心的游在他后面，等待对方回头，或等待时机游到他身侧试探。

结果，便看到伴侣溺水的惊险模样，吓得他心跳都停了一瞬。

人类在水中毕竟危险，刚才不喜欢，是因为在水中感到不安吗?人鱼反省了下，稳稳搂住人类的腰和背，一路游到最近的礁石，将他托上去。

总裁急忙攀着石头爬上，即使脚被贝壳划伤，也丝毫不顾。好不容易接触实地，虽然只是一块不大的礁石，他终于稍微放松下来。

放眼四顾尽是暗潮汹涌的海面，按照月亮的角度判断，现在潮水已涨到最高点，可见自己没有被淹没的危险，只是要等明天才有可能回去。没问题的，总裁坐在礁石上，尽量冷静的鼓励自己。

礁石不高，垂下的脚被波浪不时拍打，海水让伤口刺痛，但他莫名不想收起脚，就像要用疼痛证明自己活着。

突然感到软而温的东西扫过脚底，他颤了一下，是人鱼。

人鱼在舔他的脚。

银发的美丽人鱼垂着眼睛，伸出微红的舌，一遍遍舔他刚才被礁石划伤的伤口。纤长的手指捧着被划出血痕的、男人的脚，像是捧着一颗易碎的珍珠。

明明骨节明显，还都是血痕，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总裁想。

没有理由，但这条人鱼确实喜欢他，和金钱、地位甚至种族都毫无关联。

总裁很少被什么东西打动，人生四平八稳，此刻却有股几近疯狂的想法。

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