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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闻笛面无表情，僵着那里。

聆听越过来按了按他的肩膀，"蒂妹诶，现在可不作兴哭的，全国人民都看着呢，你妈没准都手机看着直播呢，来来来，好好握手，待会让老袁请我们吃火锅。"

3V的选手过来握手，江寻是第一个，挨个点头说辛苦了。大家都是老队友，这场打得也确实酣畅淋漓，至少输也不憋屈，也回说很棒，加油。

何闻笛站起来，等着江寻过来，江寻虚握了一下他的手，手指很凉。对方抬头看何闻笛，眼神沉静雪亮，好像并不在意他的脸色，也没有按照惯例说谢谢或者加油，他说："我夏季赛等你。"

"看啥呢，走啦。"聆听撸了一下尚超的后脑勺，后者正看着穿着红白队服的3V队员走向采访区，其中没有江寻。

"哦，哦。"小伙子愣愣地回过神，几步追上大队伍，"咱们带回去哪儿吃呀！"

阿麦和江寻在一起，还有随队的按摩师。对队内就说是有别的业务，江寻打了这么多年，有资历又有一个世界冠军奖杯傍身，比他们多点品牌合作也是很自然的事，也没人多想。

"行吗？舒服点了吗？"

江寻套上大衣，拉链一直拉到下巴，房间里暖气开得足极了，让他颧骨上浮现出不自然的薄红，腰里面，从愈合了的刀口下去，像是扎着几把冰锥，寒意透着肌肤渗出来，让他有些发抖。

他扭头看阿麦，说："夏季赛前，我要是再做一场手术，俱乐部还给报吗？"

"卧槽。"自认有文化有涵养的经理爆了粗，"你以为自己是大力水手啊还想着吃菠菜续航呢，你是赚够了下半辈子坐轮椅的陪护钱还是怎样的。"

江寻说："我是值回票价了啊，今年等于白赚。"他摊摊手。

"哥，一个世界冠军还不够吗？"

江寻慢悠悠叹了一口气，"一个赌徒，用自己最后的一顿饭钱赢了五百万，接着他会怎样？"

"走出赌场去买套房？"

"不。他会继续拿着那五百万坐在赌桌钱。"江寻回头看，"我说了，他是一个赌徒。"

阿麦被江寻整得崩溃，然而并不能在病人面前抽烟，他抓着刘海闪去吸烟室，手机屏幕吐出一个信息泡，"哥，你上次说寻队要打废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