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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准备离开前拦住了他。

“请问主厨还有什么事情吗？”毛克天面露疑惑，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试吃会的主厨回来找自己。

“您是A大的毛教授吧？”欧子洲问道。

毛克天十分意外这位年轻的厨师居然能认得出自己，忽然对欧子洲有了兴趣：“是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欧子洲真诚道：“实际上我正在进行一个跟真菌相关的实验，但是现在遇到了瓶颈，如果您方便的话，可否请您指点一二？”

……

毛克天丝毫没有前辈的夹子，十分随和地答应了欧子洲的邀请。原来他是来S城参加一个国际会议的，会议结束后一个朋友送了他这张招待券，他才会碰巧出现在这里。因为回程的时间定在明天早上，所以他今天剩余的时间都是自由的。

小厨内，毛克天看着占据了小厨四分之一空间的大玻璃罩，对欧子洲业余又富有想象力的实验方式赞叹不已。不过他还是提出了欧子洲实验设计中的几个问题。

欧子洲听得十分认真，听完后还拿出自己记录实验数据的本子，问毛克天是否具有参考价值。

毛克天本以为这只是欧子洲作为厨师想对使用真菌的培育做出改进的养殖小实验，没想到欧子洲居然如此认真地做了巨细无比的记录。

他有些好奇地指着本子上表格的一栏问欧子洲：“加臭版和除臭版是什么意思？加臭是加了什么东西？”

欧子洲向他解释了他意外在油豆辣子鱼酱上的发现，毛克天听闻之后，十分惊异：“你是说你用仅在制作工艺上有些许不同食物作为培养基，真菌却有完全不同的生长情况？”

毛克天十分怀疑这个实验结论，不由得喃喃：“培育死亡很常见，比如有毒物质，比如有机物不足……但人能吃的东西却会把菌类养死就很少见了。你确定你用的培养基人吃下去不会出事？”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人食用油豆辣子鱼酱，但欧子洲曾经经历过以这种奇臭无比的酱料为地方特产的世界，因此可以确定酱料对人是无毒的。

毛克天看着本子上的数据，陷入沉思。

“如果真如你所记录的一样，没有直接接触，菌类也会被‘熏死’，那很可能是产生这种臭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