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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便爬了上来,烦躁地想在他怀里找个安稳的位置,可是无论哪个姿势都不能让他满意,手也胡乱地四下摸索着。这可苦了向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统领,本来就心神不定,现在更是被怀里这人摸得丧失理智,按在自己那肿胀得快要爆炸的下体上没个轻重地抓揉压按,天晓得那是怎么个地狱的煎熬。缓慢地等待简直长久得没有尽头,阿努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江无涯终于安分下来沉沉睡去,大腿上尽是自己拧出来的淤青,此时房间外头的天早就黑透。这样的过程要反复持续半个月,每次拔毒都是天人交战般惨烈,江无涯的意识仅能勉强维持在最开始,很快便会神志不清起来,行为和脾气都退化成了小孩般任性,因为不能轻易泄阳而脾气暴躁,心里委屈又说不出来,连抓带咬还总爱乱动。阿努金被蹭得上火也没招,只能等江无涯困顿脱力后到外边自行解决,像是脱了一层皮般的辛苦。阿努金养尊处优惯了,这样亲力亲为地照顾病人总归是累身累心,日子一长后,不仔细看还真分不出这两人哪个才是病人。江无涯瞧着对方面色憔悴早就觉得亏欠许多,阿努金心中却没有太多想法,只一门心思地盼江无涯早日祛毒干净,愿他一世无忧。尽管两人感情在这半个月里突飞猛进,朦朦胧胧的似是只隔了一层窗户纸,仿佛随意一戳就能戳破,但却始终坚不可摧。江无涯是不愿,阿努金则是不敢。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次拔毒,两人还是一如往常般按部就班,只是越是临近黎明前的等待就越是令人焦躁,有很多不安的因素开始作乱起来。江无涯今日异常乖巧,迷迷糊糊靠在对方肩上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阿努金怕他是哪里难受,忙分出神来侧耳去听,听见的却只有颠来复去的“景城”二字。江无涯曾在闲谈时同他说过,他有一个大徒弟名叫景城,因生死劫难而走散,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阿努金只当他们是普通师徒,为了让江无涯安心养病,还曾许诺过一定会帮他把人寻回。阿努金已经被江无涯撩拨得难以自持,此情此景之下骤然听到景城二字,顿时如坠冰窟,心里五味陈杂不是滋味,既怒且恨地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早就硬起的阳物恶狠狠地抵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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